“小友说笑了,这是恒心宫那位师尊的意思。”妇人温和的笑道,任谁都能感受到她随和的笑容下那一股强硬。
盘乾又问道:“南宫月知晓此事吗?”
“自然是知晓的。”
“你在骗我。”盘乾摇了摇头,他深知南宫月绝对不是这种不顾情义的人。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而今我来,就是来告知诸位此事的,我也是为了你好,否则将来必然会是一桩悲事。”妇人依旧在笑,不顾盘乾的情绪。
盘王身为王侯,自然不能表态,他高坐在王座上,冷眼俯视下方的妇人,杀意涌现,肉眼可见真炁波动,像是随时都要轰杀妇人一般。
盘王可是出了名的杀伐果断,妇人如花似玉的面庞僵硬了下来,笑容凝固在脸上,她身后的跟随之人此刻也是抖了起来,不敢直视盘王。
“南宫月的师尊是何名姓?”有族老问道。
妇人平复了下心境,略带得意的说道:“南宫月的师尊,尊称封天神人。”
“竟然是他……”全场哗然,封天神人名誉人间,身为恒心宫的太上长老,可谓是风光无限,他已经千年未问人间事,不曾想竟然会收南宫月作为弟子。
怪不得妇人言语中充满了底气,这相当于把南宫家绑在了恒心宫的战船上,封天神人已经存活了数千年,修为恐怖,恐怕玄天帝王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想到这些,所有人都默然,妇人见到众人的反应,脸上就要重新出现标志性的笑容,却不曾想盘王突然爆出可怕的威压,顿时就让妇人闷哼一声,差点跪倒在地上。
而她身后的跟随者们,就没有这么好运了,他们个个都瘫软在地上,痛叫着求盘王饶命。
“退婚,可以,想要以势压人,你怕是打错了算盘。”盘王的声音如同惊雷炸裂在妇人的耳际,让她嘴角溢血,元神差点溃散。
盘王的威压让妇人根本说不出话来,众人见到妇人满头大汗,嘴角的血液越来越多后,盘王才撤去了威压,让妇人顿感身上的万重大山般的压力消失。
“所以,盘王这是同意了?”妇人擦拭去血迹,挺直了脊背,气喘吁吁的说着。
“嗯。”盘王摆了摆手,示意下人把妇人一行人请出盘王府,妇人识趣的转身离去,她们一行人步伐踉跄的迅离开盘王府,不敢多作停留。
就在众人以为此事即将结束时,一股丝毫不亚于盘王的气势席卷了天地,强势的覆压向盘王府,所有人都立刻颤颤巍巍了起来。
“盘王,虽然我的夫人有些冒犯,但是你也不应如此张扬你的王威!”洪厚的声音自天而来,响彻到整个皇都,惊的整个皇都的人都把目光投向盘王府。
就连皇宫中,也有几道幽邃的目光望了过来。
“郎君!”妇人梨花带雨的看向天空上的南宫王,南宫王说道:“归去。”
妇人闻言立刻就在随从的簇拥下迅的离开此地,避免被波及。
“南宫王,你是要来问罪于本王吗?”盘王强硬的回复,他大袖一挥,就让南宫王的威压烟消云散,而后一个闪身,就瞬间出现在天空中,与南宫王遥遥相望。
“虽然我们违约在先,但是我们自然有所苦衷。”南宫王淡淡的说道,而后一幅拜帖就那么从虚空中浮现而出,散着让盘王都为之汗颜的气息。
拜帖周围没有显现任何异象,就是那么静静的悬浮着,却如同压塌了青天。
南宫王身处拜帖身旁,虽然他表面平静无比,可是自身的人体宇宙已然散出璀璨光芒,抵抗着拜帖散出的压迫感。
“这是封天神人的亲笔信,还望盘王收下。”南宫王话音刚落,拜帖就缓慢的向着盘王漂浮过去,来自封天神人的气息排山倒海般的冲来,震的盘王气血虚浮,胸闷气短。
盘王已然在体内运转出了青天白日功,作为盘王府的传族秘法,他已然修炼到了极致,淡淡的青光把他包裹住,而后大手一招,就把拜帖定在了自己的面前,他抵抗着封天神人的气息,冷漠的说道:“一封藏在拜帖中的亲笔信而已,就能开脱你南宫王对我盘王府的挑衅了吗?”
南宫王没有回话,他在高空中,渐渐隐去自己的身形,盘王正要追击,他面前的拜帖抖动了起来,更加澎湃的封天气息激荡天地,让盘王不得不全力抵抗,同时动用青天白日功,护住了盘王府,使其不受侵害。
一抹流光转瞬而至,正是国师姬无夜,他号令天地真炁,对着拜帖就镇压而下,许久,才让拜帖彻底稳定了下来,没有再散出气息。
“一封拜帖而已,就有如此威势,封天神人,当真是深不可测……”姬无夜皱着眉头,同为入尘境界,封天神人明显要更加强大。
拜帖自燃,露出了一封书信,大意就是取消盘乾与南宫月的婚约,如有疑问,可去恒心宫登门拜访。
书信在盘王的目光扫视到最后一个字后,便瞬间化作光雨消散,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这不是商议,这就是单方面的通知。”姬无夜叹了口气,说道:“我本以为我接近天人境已然可以俯视天下,却不曾想人外有人。”
盘王凝重的点了点头,他还年幼时,就早已听闻封天神人叱咤风云的事迹,如今直面封天神人的独特气息,让他倍感压力。
“他只是活的足够久罢了,国师不必自我怀疑。”盘王认真的说道。
“难道天人真的不可见吗?”国师姬无夜叹道,就连威压数千年的封天神人都还未飞升化作天人,是不是代表天人真的不会再出现了呢?
“据传恒心宫可以见到天人之威。”
盘王与国师姬无夜探讨了起来,要确定有关天人的谜团。
盘王府大堂中,众人不敢去打扰高空中的盘王与国师,于是66续续的回归自己的别院,武玥拉着盘奕,他们看了神色落寞的盘乾最后一眼,而后快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