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烛眸光闪了闪,他轻声道,“阿昭,我保证再也不会骗你了。”
*
另外一边。
温子衿走后,柳鹤衍和颜遇倒是没着急走,反而在薛府又待了一会儿。
薛珩百无聊赖的拿出了铜镜,对着镜子理了理型,“这几日是林昭言那个蠢货,他不会被陛下几句话就骗过去了吧。”
想到几个人当中就林昭言最没竞争力了,颜遇轻蔑的抬了下眸,“不会吧,陛下都那样对他了,他再反水,被陛下几句话随便哄好骗走,然后反过来对付我们的话,那他就不是蠢了,是白痴到无可救药。”
说着,他眯着眼睛话锋一转,“在坐的两位应该不会随随便便就被陛下给骗过去反水吧。”
柳鹤衍撑着下巴,轻轻一笑,“怎么会呢。”
薛珩也是一脸不屑的模样,“别说的每个人都跟傻子似的,被陛下骗,然后陛下再利用我们逃跑吗,想都别想,陛下要是从我手上跑了,我女装上街。”
“呵。”这话惹得颜遇嗤笑,“之前钦天监算出你和右相要入宫为妃,明明知道是陛下的陷阱,还屁颠屁颠的就要入宫,往里跳的人是谁?”
被明晃晃的事实嘲讽,薛珩也是一脸的无所谓,“所以呢,这更能说明我对陛下真挚的爱,你们爱的根本就不是陛下,你们爱的只是他的相貌罢了。”
这话让平日里笑面虎的柳鹤衍都冷下了脸,他偏头眸光淡淡的扫过去,语气里带了些不悦,“少卿,慎言。”
任何人被质疑自己对喜欢的人的感情都会不高兴的。
颜遇歪了下头,薄唇紧抿,眼神沉郁,眉间红纹神秘妖冶,为他增添了几分桀骜不驯的偏执邪魅。
他笑了下,唇角却笑意寥寥,“少卿说的是自己吗,少卿自己不把陛下当回事,也污蔑我与右相吗,此等品行,怪不得不讨陛下喜欢。”
话落,颜遇便起身拂袖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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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谢晚烛哄好了的林昭言,完全将之前几个盟友约定的事情抛之脑后了,什么柳鹤衍说的那些,不能被谢晚烛轻易的哄骗了,反过来对付他们,什么谢晚烛根本就不爱他们,只是想利用他们,全部忘了,他现在只觉得谢晚烛是真心对自己有感情的,就算先前对自己下手也不过是被逼无奈罢了。
再说了,林昭言突然想到他们与成王打仗之前,谢晚烛曾向他说过,“阿昭,你若是现在投靠我,我们还像从前那样好不好?”,这件事更让林昭言坚定了现在的想法。
林昭言不知道的是谢晚烛也向温子衿说过差不太多的话。
虽然心里高兴了,但林昭言还是觉得委屈,他抓住谢晚烛的手往自己的衣领里探,“小烛,在战场上我都受伤了……好疼好疼……”
谢晚烛顺势将人推倒,自己坐到了对方的身上。
猝不及防被推到榻上,乌披散了大半,林昭言惊讶的愣了下,似乎是没想到谢晚烛会作此举动。
谢晚烛修长白皙的手指挑开林昭言的衣领,衣服被慢慢褪去,露出紧实的腹肌,下腹部处有一道还未痊愈的疤痕,这疤痕很淡,似乎快要好了,可这么多日下来了才这样,说明当时受伤的时候一定很严重。
谢晚烛乌润的眼眸轻抬,他倏然低下头,一点一点的吻了上去,吻在了那道疤痕上,且是沿着疤痕从头到尾的吻了一遍。
被谢晚烛的这个举动搞的不知所措的林昭言瞳孔地震,他抬手捂住唇,偏过脸不去看身上的人,可这样看不见,其他感官更敏感了。
腹上湿濡濡的,还带着微热的气息。
林昭言越想越觉得脸颊燥热,紧接着大脑里轰然跟炸了似的,下一秒就没意识了。
……
吻完抬起头的谢晚烛,见林昭言只是手搭在唇上不说话,有些讶异的去抓对方的手,然后就看到了昏迷不醒的人。
谢晚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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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给林昭言诊过脉后,到外间与谢晚烛低语道,“陛下,林将军没大碍,只是心绪激动引起的气血上涌,冲到脑间一下子承受不住昏过去罢了。”
谢晚烛无语的笑了下,他扶着额头,“这……可有诊治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