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无法控制,牧靳呈身上出了一层汗,在昏沉的房间里泛着水光,肌理紧绷,蜿蜒的曲线勾勒出完美又野性的荷尔蒙。
他抗拒出任何声音,像是与杨意心对峙一般,到最后连呼吸声都屏住,锋利的眼凶恶地瞪着人,困兽露出獠牙,下一秒就要扑上去撕咬的错觉。
杨意心丝毫不怕,反而牧靳呈的怒视下笑起来。
他像是一个胜利者,晃动旗杆,周身游荡着兴奋和喜悦。
舌尖轻舔唇瓣,杨意心开口缓缓说出一个不争的事实:“看来你走不了啊。”
第7章无抵抗
杨意心的想一出是一出让牧靳呈招架不住。
热气如有实质地蒸腾着,像一道催化剂,火苗燃烧躯体,血流翻腾,汗珠从毛孔中溢出,让残留在皮肤上的沐浴露混着汗味蒸。
杨意心很专注地面对牧靳呈,他的笑随着手腕动作更加灿烂,牧靳呈越是难以自持的凶狠怒视,他越是开心。
许久没有这样的成就感,哪怕做出一件堪称完美的作品都没有。
如今牧靳呈躺在他的床上,从头到脚染上他的味道,他的一切都随着杨意心的掌控而波动。
于杨意心而言,此刻的牧靳呈是他愿意抛下一切只为沉沦片刻的执念。
杨意心也在喘,看着牧靳呈因为抗拒而紧绷肌理,汗珠流滚,热浪波动,泛着浪潮的薄红,起伏的肌理宛如巍峨山脉,脉络分明,宛如一件人体艺术品。
杨意心的工作让他非常懂得欣赏美的,他像平时检查材料一样抚上,被污浊过的手指沾着黏腻,如羽毛轻抚,感受着男人绷起的筋脉,滚烫的热度从相贴的皮肤滋起火花。
牧靳呈闷哼一声,一口牙几乎要咬碎,窒息感频频涌上,不得不粗喘着呼吸。
“你的身材真好。”杨意心不吝啬地夸赞,“比我见过的任何模特都好。”
他的掌心贴着牧靳呈的腹肌,贪婪地抚摸着,俯身在男人的肚脐附近留下一枚吻,如愿听到更失控的鼻息。
“滚开!”牧靳呈的嗓子哑得不像话,体内的暴戾因子已达到濒临爆的阈值,才洗过澡的身体被汗水浸透,困住他手脚的桎梏哐哐响着。
“你真的想让我滚吗?”杨意心的吻从腹肌往上,尝到了汗水的咸味,到达脖子处一口咬上牧靳呈凌厉的喉结。
这一下有些失控,牧靳呈感受到了尖锐的痛感,雄性生物最脆弱的地方暴露在别人的牙齿之下,危险立刻冲击神经,被禁锢着的躯体却又动弹不得。
失去自由,任人宰割,只要杨意心愿意牙齿就能动脉血管,这样被动的状态,他已被迫地将命门交了出去。
杨意心疯魔归疯魔,舍不得伤害牧靳呈一点,舌尖扫过刚才咬下的齿痕,反复在喉结上亲吻着,含糊地笑了笑,“不知道听谁说过,喉结大的男人都很棒。我这次算了体会到了,这句话是真的。”
牧靳呈的喉结滚动,呼出炙热的鼻息,吐出冰冷的字眼:“滚。”
“滚什么?牧靳呈,你能别装了吗?”杨意心的心情好得不得了,“你自己什么状态不知道?就你这样,想让我滚到哪儿去?”
“这次我可没有做别的,我只是亲亲你而已。”他笑出声,亲着牧靳呈紧闭薄唇,“口是心非,以前你就这样,现在还是。你什么时候可以坦诚一点?什么关不关的,你吃亏了吗?捆着的是你,可被上的是我。你不要一副贞洁的模样,你要为未婚妻守身如玉吗?”
“坦诚?”牧靳呈整个人狼狈不堪,像个玩物躺在别人的床上,汗珠带着滚烫的体温,眼是寒霜一般的冰冷,“这个词竟然会从你的嘴里说出来?”
杨意心微顿,从颈间抬起头,对上牧靳呈的双眸。
“要求别人的前提是不是得自己先做到?”牧靳呈喘息不止,语气再冷也冷不到哪儿去。
杨意心就这么注视了牧靳呈一会儿,嗯了一声,“那好吧,都不坦诚了。”
“……”牧靳呈掌心握拳,心中升起狠狠给杨意心一拳的想法。
“不要管那些有的没的,开心快乐就好了。”杨意心继续低头吻着牧靳呈的身体,继续手中的动作。
牧靳呈侧眸看向埋在自己颈间的人,毛茸茸的头蹭上脸颊,扫走了汗珠也留下微弱的细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