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虽然看起来有点矛盾,但其实一点都不矛盾。”白羽解释说:“没有人能讲的清,那就是没有答案,而能讲清的人又都不会讲,既然不会讲,那到最后的结果同样还是没有答案,这便是正所谓的:知者不言,言者不知。”
然后,白羽又问我听完这两句话从中能想到什么。
我心里说:想你奶奶个腿。但我表面上还是非常客气的,虚心的向白羽请教。
白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我,搞的我一头雾水。
白羽沉默了很长时间,才开口说:有些事只可意会,不能言传,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即错。
这么长时间,在白羽言传身教,长期的耳濡目染之下,我对一些流传比较广的修行之法已经有所了解,像最有名的三大教:道,佛,儒。其中像什么禅定,苦修,什么静修,练丹等等。
平时没事的时候,我经常去青云观,在道观里白羽的书房里找些关于这方面的书籍看。
其实我也想在家看,不过,我去老吴的书房找过,老吴书房里的书有点另类,不是民俗鬼怪,就是道术符箓,再不然就是描述情与色激情碰撞之后的杂志。
而白羽所说的:只可意会,不可能言传,是出自《庄子·天道》:“意之所随者,不可以言传也。”
这句话是属于道家的言论,而后面的:不可说,一说即错。则出自于佛教《大般涅盘经》中诸法之生与不生,说六句之不可说:不生生不可说,生生亦不可说,生不生亦不可说,不生不生亦不可说,生亦不可说,不生亦不可说,有因缘故亦可得说,若非此一说即错。
因为白羽告诉过我,说他的修行之法的是丹道,所以,我听到白羽说佛教的话语,忍不住就调侃他:“你一个学道的怎么偷用人家佛教的话。”
“此言差矣。”白羽听了微微一笑,拽起了文言文:“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夫道,有情有信,无为无形;可传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见。”
白羽明知道我听不懂文言文,我心里有点郁闷,心说:欺人太甚。
虽然我对这些东西了解一点,但是,那也毕竟只是一点而已。
我记得白羽曾经给过我几本书,说是让我好好看看,对我有很大帮助,不过,我看那几本书都是文言文,随手就给放回白羽书架上了,白羽说的前几句话,我记得好像在他给我的那几本书上瞥过一眼,但具体是那本书,我就想不起来了。
白羽又自我陶醉的说了一大堆我听不懂的文言文,然后问我:“你知道了吧。”
我对白羽早就麻木了,一旦他要是跟我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前面他说什么,我都不用听,只需要等他说完随着他的话走就行。
白羽问我知道了吧,我回了一句:知道了。
然后,白羽又说道:“修行之法也是如此,任何一种修行之法,如果单独去看的话,感觉很完美,但是,一旦与其他修行之法放在一起,就会现很多瑕疵和不足,修行之法与修行之法之间,有些理念可以相通相融,有些理念只能矛盾冲突,但是,它们各自又都有各自的道理,毕竟所对应的道不同。”
我回道:“对,你说的非常有道理。”
白羽继续说道:“所以刚才你所说的,我偷用佛经的不可说,我不赞成这种说法,但也不反对这种说法,因为,在我的修行之法里也有类似的言辞,字虽不同,但其意却是相同。”
我回道:“嗯,我非常赞同你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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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看着我,突然啊的大叫一声,指着我,惊呼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我吓了一跳,收起了敷衍之心,警惕的看着白羽,心说:这家伙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白羽连喊了三声我明白了,然后就开始疯狂的大笑起来,一边大笑着,一边在书房里四处乱跑,边跑嘴里还继续不停的喊着我明白了。
白羽当时的样子,在我眼里那简直就是一个受刺激的呆子疯掉的傻子,又疯又傻。
一个好端端的人正好端端的跟你说着话,突然就疯狂的大笑起来,还满屋子来回不停的狂跑,谁会受得了这种前后判若两人的巨大反差。
我当时可是被吓得不轻,吓得的我撒腿就赶紧往外跑。
我站在门外,战战兢兢的朝屋子里看,看着白羽在屋子里边笑边喊边跑,不由的叹了口气,心里替白羽感到惋惜,心说:唉,可惜了,多好的一个孩子啊,说疯就疯了。
我稍微一走神,正在书房里癫的白羽,突然就冲了出来,一把握住我的手,吓得我猛一激灵。
白羽双手握着我的一只手,信誓旦旦的对我说:“我现在已经明白你的修行之道了。”
白羽的这句话,一下子就勾起了我的兴趣。
白羽告诉我说他修行的是丹道的时候,我就问他我修行的是什么道,白羽轻摇了三四个小时的折扇,最终也没有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后来,我又去问老吴和孙爷爷,他们也都说不知道。
白羽这个家伙突然说他知道我所修行的是什么道,我当然是特别的感兴趣,心里又惊又喜,也顾不得白羽是疯是傻了。
白羽的情绪异常的激动,说话的声音都打颤音:“天龙兄,你若是能悟得此道,那你就可脱离三界六道,达到真正的无所待之境界。”
我一听,心里有点失望,心说:这不就是出神入化之后的悟道,至于那么兴奋么。
然而,白羽接下来所说的话,确实令我大开眼界,令我匪夷所思,让我感到无比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