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昭廉没有戴拳套,只是在双手上缠了绷带,就和戴了拳击手套的莫凡对打,能看到他手腕上泛红的痕迹。
“砰———”司昭廉接住莫凡狠狠打过来的一拳,力与力的碰撞,沉闷且激烈。
“你这里不对,”司昭廉说,“你的脚步太沉重了不灵活,打上步直拳步子一定要跟上,你的重心得往前,是身体带着脚步走,而不是脚步被拖着。再来一遍。”
莫凡按照司昭廉的说法调整,这次动作都很标准。
“不错,再来。”
莫凡每一拳都被司昭廉用手接下,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能清晰地听见击打的声音。
“……”莫凡看了一眼司昭廉被打红的拳头和手腕,在喘息的空档问,“你要不要戴一个手套?”
司昭廉:“不需要,专心。”
“……”
不需要就不需要,冲什么?!
莫凡懒得再理他,专心练拳。
每天练拳的时间是晚上三个小时,中途会休息,虽然莫凡单方面和司昭廉不对付,见面脸色就臭臭的,但司昭廉会在休息时间逗逗他,拿捏好分寸,不会让他在人前丢脸,又能把人逗乐。 所以每天下来莫凡心情还蛮好的,二人都有空的时候,司昭廉会主动邀请莫凡一起吃个饭。
一开始莫凡还拒绝,可他们每天都见面,今天拒绝后明天再来,明天不行就后天继续。
莫凡恩赐一般准了一次,开了这个口子之后,司昭廉更肆无忌惮天天约他吃饭。
有时候莫凡心情好时候还会和他打个炮,他被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躺着就爽了,做得舒畅,第二天打拳更有劲儿了。
所以纪阳说他这段时间不出去了,实在是晚上的时间都被司昭廉占满了,就算不和司昭廉上床,晚上他也懒得出去,打拳耗费体力,虽然他是大猛1,但也没那么多体力一场接一场地搞,回家倒头就睡,留着精力第二天练拳。
今天司昭廉不正常,莫凡清楚他的这种不正常怎么来的,所以没故意挑事儿,顺顺利利地把拳练完了。
结束后,司昭廉去拿水喝了几口,用毛巾擦汗,一言不地往洗浴室走。
莫凡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冷哼一声,朝他竖了中指。
神气什么?
vip的训练室、浴室和更衣室都是单独的,但单间浴室在楼上,莫凡懒得跑,都是男人,用不着那么矫情,就跟着一起用大混间。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洗浴室,晚上来训练的人不少,浴室里的水哗啦啦地流,蒸汽弥漫在空中。
司昭廉随便找了一个隔间冲澡,隔壁正好有空位,莫凡进了旁边的那个。
莫凡冲了一会儿有些憋不住,他本来就不是弯弯绕绕的性子,问道:“明天什么时间?”
“看你,我都行。”
莫凡:“我明天也什么事,那还是老时间,晚上七点?”
司昭廉:“嗯。”
若是平时,司昭廉这会儿已经出邀请去吃晚饭或者夜宵了,规规矩矩地吃完东西,走之前撩拨莫凡,出上床的邀请。
这会儿莫凡等了半天司昭廉没都出声,等到的是几分钟后司昭廉关掉花洒走出浴室。
“操。”莫凡也有点儿火大,随便冲了冲,关了水往外走。
妈的,有本事以后不说话!
回更衣室后司昭廉站在柜门前拿衣服穿,休闲的运动服往身上一套,也不吹头,拿着包往外走。
见莫凡进来,客气地说了一句:“明儿见。”
“……”这段时间以来莫凡都被司昭廉追着捧着,每天都笑嘻嘻地往前凑,这会儿骤然冷淡下来,落差太大,一时适应不过来。
莫凡是直性子,当天有事儿当天了,绝不会让情绪过夜的,他自己憋心里也不舒服。
“你给我站住!”莫凡攥着司昭廉的衣领把人摁墙上,质问道,“忍你半天了,你这是在跟我甩脸色?”
司昭廉:“没有,哪儿敢。”
“你不敢你板着脸给谁看?不就是给我吗?”莫凡说,“我不就是在你没来之前跟着其他教练学了一下吗?你至于这么小气?!”
话落,莫凡的手腕被攥住,司昭廉搂着他的腰转身把人重重地抵在墙上,那双通透的眼睛露出狼一般的沉狠,“小气?连续几天了?”
“三天前我晚了五分钟到,你就跟程教练有嘻嘻闹闹的,骚一样的展示自己学到的成果,还让别人指导你。”
“那又怎么样?” “前天你提前十分钟到,跟着程教练的课程学了一会儿。昨天,你提前十五分钟来,今天提前了半小时,有说有笑还直接和他练上了。”司昭廉脸色和神色都没变,但语气一句比一句重,身上显露出的强压是个人都能感觉到生气了。
莫凡被他捏得骨头疼,反驳道:“你自己晚到,老子跟着别人学一会儿怎么了?”
“我就晚到了一天,剩下两天你提来又怎么说?”司昭廉问,“你嫌我教得不好?想换人?”
其实这件事儿莫凡不占理,他有教练,却天天早到跟别人学,还有说有笑的。
莫凡没说把自己的教练放在一边晾着,以司昭廉的角度来看,他这个教练没得到尊重,课程上着上着学员跟别人跑了,也难怪生气,这不就妥妥地挖墙脚。
但莫凡这人不能激,越激越跟你对着来———
“你少跟我在这横,就算我真的换人了你也管不着。你凭什么因为我跟别人练练在这跟我甩脸色?就算老子把你换掉了又怎么样?我看那个程教练就挺好,身材好,长得又合我胃口,未必就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