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香罗就回去上班了。
唐石见了她只问了句,“好了?”
秦香罗点头,“嗯,已经好了。”
唐石把桌上的文件看完,拿出钢笔签了字,把文件交到她手里说,“这两天没什么事,我要出去一趟,你在公司吧,如果病还没好,可以回去休息。”
“出去一趟?”秦香罗翻日程表,没看到他有外出的行程。
“嗯,参加同学婚礼。”
秦香罗点点头,抱着文件出去了。
到了茶水间倒茶时,被元丰给拽住了,“大事件!”
秦香罗:“……”
元丰一脸凝重地看着她,“真的是大事件!”
几分钟后,秦香罗忍不住诧异地问,“你说唐总去参加的是前女友的婚礼?”
“对啊,那个绿茶,不是,他那个前女友专门给他发了邀请函,恶心死了!”元丰气得不行,“都分手了,还来恶心我们老板。”
“你很讨厌……唐总那个前女友?”虽然元丰说过唐总被伤过,但是男女之间好像也谈不上什么伤害与被伤害,无非就是爱与不爱。
“何止讨厌!”元丰实在忍不住,把那女人劈腿富二代的事说给了秦香罗听,“你现在知道我的意思了吧?我们老板如果一个人去,那女人搞不好还以为我们老板对她念念不忘。”
“那你的意思是?”秦香罗大概明白了,又有些不太确定。
“你到时候陪我们老板一起去,既当助理,必要的时候客串一下他的女朋友,反正,怎么恶心他前女友你就怎么来,能不能做到?”元丰问。
秦香罗想了想,“我试试。”
现在看来,她对唐石的了解还是不够深,因为她不相信有女人伤过这个男人。
和他共事这么久,秦香罗发现这个男人不近女色,不是那种容易动心的男人,而且他对女性,超乎寻常地给予尊重和关怀,并不只针对公司女性,出去后,不论是应酬还是去厂里看材料,面对女性员工,他总是和蔼又温柔的。
冒河那一晚之后,秦香罗觉得他是个伪善的人,可相处这么多天以来,她感受到的却是——他是真的发自内心地尊重女性。
并不是假装。
而那张沾血的脸,也在近日的相处中,逐渐演化成这个男人的另一种魅力。
不是没看过茆正因跟人打架的样子,面容凶狠又狰狞,很直观地表达了他的愤怒,但是唐石不一样,他面无表情地卸掉对方的关节与下巴,那双眼平静得让人觉得害怕。
秦香罗回来后,几次做梦都梦见那个场景,那个人,静静转过头来,一张脸上全是血。
她后来几次分析过唐石,得出两个结论,第一,这个人绝对是伪善,第二,他是石家人,所以,他习惯了。
石家向来以残暴出名,他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自然也无可厚非。
只不过……
这样的一个人,会被女人劈腿?
在她看来,唐石长相无可挑剔,身家更是富可敌国,能力出众,又是青年才俊,他的前女友为什么会跟他分手,转身去找别的男人?
她不明白。
莫非前女友发现他打架时异常残忍?
怀揣着这样想法的她,走到了办公室里。
“唐总,我跟你一起去吧。”
唐石从电脑前抬头,“嗯?”
“我开车。”秦香罗说,“不是洪市吗?到那边要三个多小时,我开车吧,路上你休息一下。”
唐石拿起桌上的钢笔在手里摩挲了一下,抬头说,“行。”
元丰夜里打电话给秦香罗,“你有礼服吗?明天千万别穿你那身修女装。”
“……”秦香罗看了眼柜子,“有。”
茆正因给她买过不少礼服,为的就是让她陪着一起出席各大宴会的时候不要丢了他茆正因的脸。
第二天一早,秦香罗就把车开到唐石公寓楼下。
唐石打开车门时愣了一下,秦香罗端坐在驾驶座上,她穿着一身薰衣草色晚礼服,外罩一件纯白色皮草,涂着鲜亮的口红,脸上的妆容精致漂亮。
而令唐石短暂愣神是因为,她的耳朵上戴着那对玉兔耳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