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乃是耕读传家。
家中薄有资产,是林桥镇上数得着的富裕人家。
而林桥镇,至少大半的田地都是姓林的。
从谟岭村到林桥镇,大概十来里路的脚程。
林家这八抬的花轿,配了两队轿夫,求得就是一个轿不落地。
而这一路上,唢呐一直吹着喜庆的曲调,锣鼓声则是时不时地响起,甚是热闹。
临近正午时分,花轿进了林桥镇。
坐在轿子里的傅红苕便听到了外面的爆竹声噼噼啪啪响起。
花轿很快停下。
有人掀开轿帘。
“新娘下轿!”
伴着响亮的吆喝声,全福人登场,牵着傅红苕的手,带着她走下了花轿。
然后,一根红色的缎子被递到了傅红苕的手中。
她带着红色的盖头,由全福人搀扶着,手握红缎子,走进了林家大门。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简单的礼仪之后,傅红苕便被人送入了装扮一新的洞房。
“少夫人,少爷就拜托您了!”
洞房内原本守着的两个小丫头,在傅红苕到来后,便很恭顺低开口,然后退出了洞房,守在门外。
傅红苕在确定屋子里安静下来,彻底没了外人后,便伸手摘下了大红的盖头。
古色古香的房间,临窗的桌案上,燃着两根大红的龙凤花烛。
瞅着这造型极具特色的龙凤花烛,傅红苕确定了一件事情,林家果然是家底殷实。
龙凤花烛,可不是一般的龙凤喜烛。
喜烛,就是直溜溜的红烛,顶多在上面刻两个囍字。
而花烛,是有外型的。
论价格,花烛至少十倍,甚至百倍于一般的喜烛。
不同的手艺人,制作的花烛,价值也是不同的。
但无一例外,一般人家是用不起花烛的。
看过了龙凤花烛,傅红苕看向躺在拔步床上的林瑞。
许是病久了,他的脸上满是苍白之色,消瘦得很,脸颊高高隆起,瞧着命不久矣的样子。
“林瑞是吧?”
“我叫傅红苕!”
“从现在起,我就是你媳妇儿了!”
“但是吧,看你的样子,肯定也做不了什么。”
“所以,我就先睡了哈!”
傅红苕瞅着眼眸紧闭的男人,一番嘀咕。
“既然不吭声,那就是不反对咯!”
“那么,晚安!”
傅红苕直接爬上床,在林瑞的身边躺下。
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她现在只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