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端锁着眉,看似极不情愿地把脸伸了过去。
然后,顾屿桐轻捧住他的脸,在嘴边轻啄了一下,随后转移到他的脖侧,用尖牙咬了一块浅红的痕迹,随后像是宣誓主权那样,说道:“这样一来,大家都知道我俩是怎么回事儿了。消气没,公主。”
“勉强吧。”
嘴上虽这么说,但他微小地勾了勾唇,随后大手一捞,把人重新按住,径直往顾屿桐脖颈处咬去。
半个小时后。
一脸餍足的池端西装笔挺地出席宴会,一旁跟着顾屿桐,头微微蓬松,衣襟有些凌乱,白皙的脖颈处全是暧昧的痕迹,他几度想要欲盖弥彰地提高衣领,却被池端大方地打断:“让他们看。”
同事们都投来关怀的眼神,在心底感慨这位小顾总公司和情场两不耽误,纷纷笑侃:“顾总和女友的感情真是不错呢。”
还没等顾屿桐本人开口,倒是池端先搭腔,装模作样地说:“我竟不知道,顾总什么时候还交了女友。”
顾屿桐噙一抹笑,端起酒杯朝池端一敬:“没这回事儿,我这人从一而终。”
两人手上的同款戒指闪得人神共愤,让人浮想联翩。
不远处的顾濯都懒得管他俩,上回顾屿桐偷偷溜出国,差点没把他气死,以为今后老婆、弟弟、兄弟三个,一个都不剩了。
正想着,突然感觉到桌底下自己的鞋被人狠狠踩了一脚。
他吃痛地朝身侧的人看去,只见林清橙冷脸盯着他,朝桌对面放着的那瓶鲜牛奶使了个眼色。
顾濯和颜悦色地笑开:“清橙想喝呀?”
林清橙点头。
顾濯有点遗憾:“咱们今晚喝酒行不行?”心眼子又多又坏。
林清橙摸向自己还疼的腰,愤恨地等了他一眼。顾濯倒是宽容地笑笑:“喝喝喝,想喝什么就喝什么,都给你。”
这边,饭局刚进行到一半,顾屿桐就被池端以上厕所的名义带来了这家酒店的顶楼。
啧啧,急不可耐。
池端刚一开门,就把人抵在了门后的墙壁上。他今晚喝了点酒,原本就低沉的嗓音此刻更加沙哑:“我记起来一件事。”
顾屿桐随着池端手上的动作而加重呼吸:“什么事?”
“你没和我表过白。”
“……明明上回在酒庄门口,暗恋两个字我说得掷地有声。”顾屿桐偏不如池端的意,故作遗憾地推开他,边扯松领带边往屋里走,“池总自己贵人多忘事,怎么反过来把锅推我身上?”
池端:“那次不算。”
这回真不能怪池端斤斤计较,那时候在酒庄门口,顾屿桐每一句话都显得那么油腔滑调,又是暗恋,又是什么情深义重,哪里有半点认真表白的意思。
“那没辙,好话不说第二遍。”顾屿桐耍起无赖,直接瘫坐在沙上。
偏偏像顾屿桐这种人,假话说得绝对添油加醋、天花乱坠,可真要到说真话的时候,反倒憋不出一个字来,借用池端曾说过的一句话那就是“欠收拾”。
好好收拾一顿大概就老实了。
总之上下两张嘴,总得乖乖打开一张吧。
半个小时后的大圆床上,被剥得一干二净的顾屿桐这才察觉到一丝丝危机感,但好歹人设不能ooc,于是强装镇定地弯起嘴角,笑道:“搞什么,你想玩强。制啊?”
反派标配。
池端微眯眼,不知道想到什么:“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