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嗅上一嗅而已,他体内的经脉穴窍立马活络了不少,想来对方确实没有糊弄人的必要。
仰头将茶水一饮而尽,张显灵顿时感到一阵神清气爽。
丹田内已然快要成型的气旋,竟莫名变得凝练了些许!
放下茶杯。
张显灵略微有些惊讶,脱口而出道:“好东西!”
把玩着手中的茶杯。
司徒忠微微一笑,慢条斯理道:“刚才你进门时,应该看到云儿了吧?”
不等张显灵有所反应。
司徒忠却是默默摇头,轻叹道:“这丫头始终不服你,还心生了怨恨,听说你出手伤人夺宝,特地跑到老夫这儿来告状,说你恃才而傲且目无尊长,希望老夫以宗门大局为重,严加惩治于你,最好先废了你一身修为,再将你逐出宗门,以儆效尤。”
抬头望向张显灵。
司徒忠故作沉吟了一会儿,目光深邃地反问道:“你说,老夫该如何定夺才好?”
我去。。。。。。
难怪司徒忠这么快收到了消息,还派王祁前来解围。
闹了半天,原来是那娘们儿在背后告的黑状!
不搭理她,就要老子的命!
有道是最毒妇人心,老话果然说得一点儿没错。。。。。。
“该怎么处置我,掌教不是早就已经想好了么?”
翘起二郎腿。
张显灵表现的有恃无恐,耸肩道:“若是掌教听了欧阳云的挑唆,我也没机会坐在这儿和您聊天,那娘们儿刚才更不会泪流满面地哭着离开。”
闻言。
司徒忠笑而不语,算是默认了张显灵的判断。
事实上。
他不仅没有听从欧阳云的建议,甚至还当众斥责了曾经的爱徒,让她修身养性,少参合宗门内的事务。
“你这小子,确实是个聪明人,就是心气太大。”
司徒忠冷冷道:“老夫才刚封你为宗门序列之首,你竟然就明目张胆地在山门中强取豪夺,溜达一圈下来,君子堂内的各方势力,怕是已经被你给得罪光了。”
听了这话,张显灵顿时无语。
仔细一想,自从在宗门会试上力压群雄之后。
这才短短几日的功夫。
从执法长老北辰寒,再到炼器一脉的樊不空,他愣是将这些个宗门内的各方势力给打了个遍。
再加上欧阳云那娘们儿的虎视眈眈。
如今的张显灵,在这屁大点儿的宗门里虽还不至于是过街老鼠,但却早已经成为了孤家寡人,让人敬而远之。
“相信你也知道,『君子堂』内并非铁板一块,除了老夫之外,各方势力明争暗斗,争名逐利是常有的事儿。”
说着。
司徒忠拍了拍座椅的扶手,饶有深意地沉吟道:“掌教的这把交椅不好坐,多年来,老夫表面上独揽大权,实则却是如履薄冰,无一日不在殚精竭虑。”
瞥了眼司徒忠。
张显灵开门见山道:“掌教,有话不妨直说,何必在这儿绕圈子?”
“呵呵,世人都说修行不易,其实最不容易的是要站好队。”
眯起双眼。
司徒忠故作平静,轻声道:“难得你有如此高的见识,又是个修炼的好苗子,老夫有心想要提携一把,收你为关门弟子,老夫年事已高,将来这『君子堂』的基业,总归是要有人继承的。”
顿了顿。
司徒忠当面询问道:“你,可愿意?”
哈啊!?
目瞪口呆地愣在当场。
张显灵的嘴角猛地一抽,事态的发展出乎了他的意料,一时间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