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拿出灌注器,抽满了生理盐水,链接胃管的头端,缓缓灌了进去。
没有洗胃机,只能以这种简易的方法洗胃了,就是繁琐了些。
她虽然记仇,但不会枉顾孩子的性命,食物中毒,最怕的就是已经吸收、消化,所以,拖不得。
她反复多次,直到胃液已经澄清,才停了手。
看孩子眼皮微动,似乎有醒来的迹象,南安意收拾东西,绕回了后门。
成云纹已经等候多时,他倚在墙上,听见门“吱呀”一声,她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轻声问:“好了?”
“好了。”南安意道。
说着,率先迈开了步子。
胡大婶对着李大夫一阵千恩万谢,总算抱着孩子上了车。
孩子已经清醒,看着有些虚弱,安安静静地依偎在母亲的怀里,没了往日的调皮。
胡大婶睨了眼,早已安稳地坐在车上的南安意和成云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回得还挺准时。”
成云纹看了一眼孩子,目光一转,又轻轻扫过南安意的脸,若有所思。
原来,不是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是,想让某人尝尝苦头。
想到这,他的嘴角微微勾起。
胡大婶瞧了眼,心道:被讽了还笑,这人有毛病吧?
到家的时候,酉时刚过,看了那么一出,两人也没什么胃口,南安意简单做了点。
当大伯还想喝点小酒的时候,被南安意当场没收,美其名曰,对骨头的愈合不好。
大伯眼巴巴地看着,头一转,向侄儿投去了求救的目光,希望他能为自己说句话。
谁知,这崽子淡淡扔来一句,“她是大夫。”
让他彻底歇了菜。
……
“李叔。”
李青山见是南安意,笑了一下,“姑娘来啦?”
他探头瞅了眼,篓子里似乎没有菇的踪影,不由问:“今日没有菇”
南安意摇头,经过了胡大婶那事,她不好继续采摘,免得又徒生是非。再说了,红菇是越来越难采了,便没有上山。
她问:“最近生意如何?”
说到这个,李青山心情好了不少,“托姑娘的福,好了不少。刚开始,宾客满座,可渐渐地……”
他有点儿遗憾,“附近的餐馆和酒楼都开始效仿,客源便少了些。”
南安意巡了眼大堂,三三两两的宾客正谈笑风生,于是问:“宾客可回到了之前的数目?”
李青山一愣,“自然。”
随即反应过来,他们一开始的目的,就在于挽回客人,而现在,宾客比之前的数量还多了些。
他惭愧道,“是我贪心了。”
南安意理解道,“生意人哪能没有野心?李叔,上回的小菜如何?”
“自是好的,萝卜干可以看出是晾晒而制,倒是酸萝卜,我们研究了下,始终和你做的有些差距。这两道菜,客人十分喜爱,不知姑娘……可否多做些?价钱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