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瞄了一眼他的裆部,断子绝孙,也不是没有可能,箱子里工具多得是。
这么想着,就见他撩了衣袍,露出白色的中裤,然后,重新趴回了床上。
双手往裤头上一扒,退去了半截裤子,露出光溜溜的两个屁股蛋子。
他偏过头来,冲她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这位置有些不雅,在屁股下面。”
南安意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她现在是男的呢,怎会起那坏心思?
随即,心里一松,走过去,戴上手套检查了下,肛门外,长着一个樱桃色的肉球,模样还不小。
她眉头轻挑,原来是痔疮啊!
难怪,要求男大夫。
她悠悠道:“只能切了。”
说着,开始动手准备。
少年闻言,一脸菜色,回头就见南安意拿着一支透明的管子连着一枚尖利的银针,就要往他肛周戳,吓得脸色一变,声音都劈了叉,“你这是干什么?!”
说着,手一伸,揪住裤头,就要往上拉。
下刀前,往他屁股戳个洞是什么道理?就没见过有这么救人的,这人,不会是庸医吧?
刚才那番话说得头头是道的,不会为了哄他上当吧?
想着,他的心里不由变得忐忑,更加用力往上扯,咦?不动?
又扯了扯,他疑惑的回头,就看见南安意一只小手正拽住他的裤腿,眼神凉凉的,抬眸看他。
“这是麻药,你要是想痛死,可以不打。而且,你这个病,最好保持情绪稳定,心浮气躁的,对病情不好。等会儿,我给你开点下火气的药吧!”
少年一听,默默地放开了手,他平时不这样。
出了门,小厮候在外面,看见她,递来了一锭银子,“大夫,这是诊金十五两。还有……”
他又递来一块碎银,“这是新加的五两。大夫,您拿好。我送您出去。”
途中,路过那处院子,又听见里面传来低低的咳嗽声,不由问:“小哥,不知里面那位所患何病?”
小厮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声道:“里面住的是少爷的母亲,患病有一段时日了,此番来,是来这儿养病的,但据说是肺痨……”
他叹了口气,“眼看越来越严重,也不知道能熬多久。”
南安意闻言,驻足道:“不如……我试试?”
小厮狐疑地看她一眼,迟疑道:“您……有办法?”据说,京城里的大夫都没辙呢!
都知肺痨不可治,要说十足的把握,未免太过狂妄,搞不好以为自己是骗诊金的。
南安意保守道:“有几分把握,反正夫人已经这样了,不如让我试试。诊金一百两,我可以先治,若有好转,再付诊金也不迟,如何?”
小厮想了想,试试总没坏处,反正,再坏也坏不过现在了。但也不敢擅做决定,只能道:“您等着,我去禀报少爷。”
干净的院中,摇椅上坐着一个削瘦的女子,她一袭白衣,苍白的面上,神情有些憔悴,正微合了眼,安静假寐,身后的婢女轻轻地为她摇着扇子。
听见脚步声,她敏感地缓缓睁眼。
小厮立即上前,行了一礼,恭敬道:“夫人,大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