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大伯一脸遗憾的出来了,他摇头道:“这老鼠太能藏了,竟然东西都搬出来了,云纹呐,你去侄媳那住几天。”
说完,食指一抬,指着南安意的房间,对吴全吩咐道,“把东西都搬那去!”
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是个瞎子都看出来了,大伯这是打着抓老鼠的旗号,要他俩同房呢!
南安意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成云纹的身上,带着一丝审视,不知道……
他有没有参与。
成云纹的脸色顿时更黑了,立即撇清道,“我没有。”
这事,大伯和他提过几次,每次他都囫囵着敷衍过去了,没想到,今儿闹了这么一出。
他叹了口气,眼神颇为无奈,“我去看看。”
屋里,吴全把他的行李卸了一半,凌乱的被褥和枕头随意的堆在桌上,高高垒起,底下是几沓书籍,放不下了,就堆在桌脚。
他抱着一堆衣服,神色为难,见成云纹进来,眉眼一松,“成大哥,你来得正好,这些放哪?”
成云纹接过他手里的衣服,放回到车上,“别忙活了,你把车留在这,等我弄好了,再把车还给你。”
“也行。”吴全答应下来,他用手肘捅了捅成云纹的腰,低声笑道,“成大哥,你晚上可得哄哄嫂子,若再被赶出来,我们可帮不了你了。”
成云纹:“……”
造谣,犯法吗?
……
夜色渐深,南安意进屋的时候,成云纹正把凌乱的物品归整到车上,他推着扶手,道:“大伯应该睡了,我推回去。”
“你确定?”南安意眉梢轻挑,“我刚看大伯搬了张椅子,在院里又喝上了。”
她顺手带上门,“我想,大伯是铁了心,要我们同房。这回不成,指不定下回又搞什么幺蛾子,倒不如……”
她摸了摸下巴,思忖“遂了他的意。”
“你的意思是……”
南安意纤手一指,大方道:“地盘分你一半,你睡地上。”
成云纹:“……”
他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院里,大伯翘着二郎腿,抱着酒坛喝了口酒,小脚快乐得一颠一颠的,完全不知自家侄儿有屋不能回,有床不能睡的悲惨境地,看着小两口屋里的油灯熄灭,他才安心地拖着椅子往回走。
嘿嘿,老鼠抓没抓到,他说了算。
……
南安意蹲在地上,把萝卜干挨个翻了个遍,最近日头好,萝卜已经被蒸发了水分,变得皱巴巴的。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咋呼的女声,“快来人啊,云纹哥要死了!”
南安意扔下手里的萝卜,急忙起身。
门口,凌飞燕背着一个人,她的双手抓着那人的手臂搭在肩上,极力地往前拖,脖子上还挂着一个篮子。
男子的身形高大,凌飞燕几乎承受不住,压得弯下了腰,男子两条修长的腿搭在地上,拖出一道弧度。
大伯闻迅出来,看见这一幕,吓了一跳,赶忙抓住成云纹的一条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卸掉了凌飞燕大半的压力,“这是怎么了?”
南安意早已打开门,两人扶着成云纹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