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蒋措约好了今天去清风湖一起钓鱼来着,中午被汤总监跟严秉坚那么一打岔,她全给忘了。
从最后一个台阶跳下去,刚好瞧见蒋措从大门进来。背后是深如水的幽静夜色。
两人目光相碰,他平淡地移开。
“你等我到现在吗”宁思音心虚地走上前,“我忘记了,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蒋措说。
“你吃饭了吗”宁思音眨了眨眼睛,“我没吃饭,一直在等你回来呢。”
“吃过了。”蒋措径直上楼。
他的语气和表情很是平静,完全看不出一丝生气的迹象。他脾气好,宁思音一贯是知道的。
可她莫名觉得蒋措在生气,都不理她。
宁思音哪里还记得离不离婚的问题,随便填了几口饭,赶快回去哄老公。
蒋措在客厅看书,宁思音坐过去,蒋措的眼神安安稳稳落在书上,自始至终没看她。
“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
“真的吗”
“真的。”
宁思音哼了哼“你生气了。”
既然她不信,蒋措也不再多辩解。
宁思音在他旁边坐了一阵,见他依然没有理自己的意思,断定他就是生气了。
她起身走了。
蒋措抬眸,扫了一眼便收回,继续看书。
过了阵,耳边传来小提琴弓与弦摩擦出的声响。
羊肠弦音色优美,此刻却被拉出一种近似人声的音,三声,起伏升降。
听起来很像是“对、不、起”
宁思音拉完,瞅瞅蒋措没什么反应,以为他没听出来,重新拉了一遍。
蒋措还是没反应。
她又拉。
“”
一直摆着专注看书姿势的蒋措终于忍无可忍捏了捏眉心。
“这就是你学了两个月的成果”
终于听出来了。
宁思音默认这句话代表和好,愉快地把小提琴架到肩上“我还是学了一曲子的。我拉给你听。”
两个月的学习成果感人,磕磕绊绊才将一小段拉完,明快活泼的霍拉舞曲生生被她重新创作出一种凄苦悲切之感。
宁思音拉完没问蒋措自己拉得怎么样,做人呢,不要自取其辱。
她若无其事地收了琴,刚要走人,站在她头顶听完整曲子的铁蛋不知误会了什么,蹦到她肩膀上吆喝“节哀顺变节哀顺变”
“”
宁思音好险才忍住没一琴拍死它。
她一把捏住鹦鹉的嘴。
“闭嘴。我拉的是舞曲,不是丧曲。”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