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雀无声,呆若木鸡,
众人怔怔的看着讲台上形单影只的少年,而凝尘也平静的注视着他们,他们仿佛站在了对立面,
凝尘是一只行于山野之间的孤狼,而他们便是一群愚昧软弱的绵羊,
“刚才我没听错吧?”
“他说他和我们不熟?他为什么会这样说啊?”
“我们可是一个山寨的同窗好友啊,他竟然说和我们不熟?”
随后便爆发了嘈杂的议论声,尽管略显嘈杂,不过基调却是出奇的一致,那便是不可置信,
凝尘在他们的眼中,俨然沦为了一个怪胎异类,极度的不合群
当然这也并不怪他们,他们年龄尚且还小,尽管凝尘多次从他们手中赢取元石,甚至他们之中有些人还被凝尘痛打过,
但是他们也只是厌恶凝尘罢了,心中一人把凝尘当做是自已的同学,只是性格恶劣孤僻罢了,
但是凝尘却截然不同,他完全是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说出的话并非违心之言,
他和这群看似是同窗好友的人,并不熟,只能说算是漫漫生命之中的过客罢了,
岂不闻古人云“嗟乎,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凝尘自始至终都是把青茅山当做一个牢笼,囚笼,
而他们却天真的将青茅山当做一个温暖的港湾,何其可笑愚蠢,
可笑啊!这偌大的蛊界他们竟只能偏安一隅这小小的青茅山,
愚蠢啊!这青茅山不过是囚禁他们的牢笼,他们反而认为这是庇护自已的港湾,
凝尘看着他们那错愕的眼神,嘴角终于也将心底的嘲讽阐述而出,扯出几丝笑意,
黑眸平静的扫过他们的面庞,无一不是错愕,不解,惊疑不定,
“古月凝尘,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难道不在乎你与同窗之间的情谊吗?”
学堂家老声音猛的一沉,着重在“古月”这两字上停顿了几息,目光更是射出一道审视的意味,
一旁之人闻言也只得连忙噤声,生怕正于气头上的学堂家老迁怒于自已,
“学堂家老大人言重了,我很是在乎和他们的友情。”
“但学堂家老大人想必也知道我的家境,家中实在是贫寒无比,家徒四壁。”
“而正因如此,我需要获取元石,但我一个小小的一转蛊师怎么获得元石呢?”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我的棋艺相当之精湛,我便突发奇想,通过以棋局设赌局赢取元石,何不快哉?”
“我和我的好朋友们,通过棋局获取一些元石,这不过分吧?哈哈哈哈!”
凝尘面对学堂家老的审视,不仅不慌不忙,反倒是于学堂之中踱步而行,
口中侃侃而谈,条理清晰的紧,令学堂家老一时也不知如何反驳,
“这。。。他说的好像的确没错。”
“凝尘的家境不是很好吗?我怎么不知道?”
“听他说,他的双亲难不成去世了?”
“这。。。”
少年终究只是少年,轻而易举便被凝尘的三言两语动摇了心智,
心中的怒气与不解一时间也被凝尘打散,难以再凝结,
“这小子。。。说的还真没什么毛病。”
“不对,我差点被他绕进去!他家境不好,难不成其他学员家境就好到哪里去了吗?”
学堂家老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训斥凝尘,沉默片刻后便发现了凝尘语言之中的漏洞,
“既然如此,凝尘,那么你为什么要去夺取其他学员的元石呢?其他学员的家境比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是,我也从来没有逼他们下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