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眨了眨眼睛,殷不悔左看看右瞅瞅,终是叹了一声:
“算了,先吃饭吧…一会去趟皇长子府,没准那个老六知道…”
摸了摸肚皮,殷不悔朝不远处的早点小摊走了过去。
“唉?知道昨天殷家被抄的事吗?”
落座随便点了碗清粥和一块糖饼,殷不悔竖着耳朵,饶有兴致地听着身旁两人的议论。
“怎么能不知道?殷家可是京都第一大商贾啊!”
“我给你说,据可靠消息,殷家被抄是因为家族内斗!”
“哦?怎么说?”
男人左右看了看,将声音压低了一些:
“我有个亲戚在执金卫当值,他说殷家老三谋害殷家老家主不成,被家人现送官后,心中不忿便检举自己家通敌,所以殷家就被抄了!”
“我去,这是个狠人啊,得不到的就毁掉啊!”
“可不是嘛!但这还不是最劲爆的。”
“还有啥劲爆的!”
男人对面的一位削瘦男子双眼放光,脸上写满了‘八卦’二字。
“还有…”又是将声音压低了一些,男人说道:
“还有就是执金吾想要贪没殷家家产,结果被主簿告了!”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执金吾已经被抓起来了,这两日应该就能看到新官到任的告示了。”
“看来这个主簿还算是个高风亮节的好官啊!”
“屁!这主簿和执金吾是一条船上的,也不是什么好鸟!”
“那他为何要告?”
“谁知道呢,也许是利益分配不均?我那亲戚不在内堂当差,加之那夜的事被某位大人物下了封口令,所以知道的不甚清楚,只知道执金吾和主簿都被抓起来了。”
“呃…这主簿脑子有病吧?就算因为利益不均心生不满,也犯不着把自己搭进去吧?”
“可能是被逼急眼了吧!我那亲戚说,这两人在牢里一碰面,那可真叫一个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个被打聋了一只耳朵,一个被抓瞎了一只眼睛!”
呵!这还真挺劲爆的!
眼眉一挑,殷不悔瞥了一眼坐在邻桌的两人。
对于这种狗咬狗一嘴毛的桥段,听着着实让人提气。
咦?不对啊…
邱季庆被抓的时候,我的身份还没被拆穿,他憎恨李典合情合理。
可李典披着的是我的皮啊,按说不会打起来的。
是那白袍人替他解除的易容?
还是说,我给别人换脸是有时效性的?
捏着下巴想了片刻,殷不悔摇了摇头。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一会得去找老六,问问她也就知道了。
如果是后者那找个机会做个试验,掌握一下这时效有多久也就可以了。
吞下手中小饼,将清粥一饮而尽。
殷不悔起身招呼小贩结过银子后,拍了拍身旁男人的肩头:“这位兄台,知道那殷家老三怎么样了吗?”
“好,好像说是疯了。”
“谢了。”
敲着道了声谢便转身离去的青年,男人脸色忽然一白,扭头看向坐在对面的同伴:
“我刚说话声音很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