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此鸟非彼鸟了。
刘辩觉得想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子汉,怎能做这种玩意儿。
他也不能拿它去送某一位女人。
于是他只能忍痛把后面那两个把手给去掉,然后让这块上好的玉,变成了一个细剑。
“暴殄天物啊!”刘辩也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发出了这样的喟叹。
“陛下,济北王到了。”赵野走进帐中,低声说道。
刘辩扔下手中的活,非常热情的下了堂,在济北王刚刚进来准备行礼的时候,一把拦住了他,“不必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了,朕与济北王初次相见,当好好亲热亲热。”
亲热亲热?
刘鸾愣住了。
“朕说错了?”刘辩被刘鸾那小眼神,看的怪不自在的,“那熟络熟络?”
刘鸾僵硬的笑了笑,“陛下,您想说的是亲近亲近吧?”
“对对对,朕嘛,年幼,读的书也不多,让济北王见笑了。”刘辩打了个哈哈,笑说道。
刘鸾目中微带怀疑,他总觉得皇帝这番话,好像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臣哪敢取笑陛下您,臣更不喜读书,除了肥头大耳,人模狗样外,简直一无是处!”刘鸾一脸惭愧的说道,“臣实在是愧对列祖列宗,也就是陛下当面,要不然这话臣都不敢说出来。”
刘辩轻叹一声,“那你还好,起码没人骂你。朕可就惨了,这不出门不知道,一出门当真是吓一跳,天下竟无人不说朕残暴不仁,荒诞无道的。”
“朕痛定思痛发现,这都是没读书惹得祸,令朕想把他们骂回去都找不到词!”
刘鸾面带灿烂的微笑,说道:“陛下可以问候他们的祖宗啊!譬如直娘贼,譬如入他袁绍的娘,入他刘岱的娘。”
刘辩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这样说会不会被他们骂的更惨?”
“臣愿为陛下承受他们的谩骂!”刘鸾当即就说道。
刘辩无比感动的说道:“济北王当真是一片赤胆忠心,朕只恨未能早与济北王相见!”
“是臣来的晚了,臣应该早日觐见陛下的。”刘鸾一脸懊恼惋惜之色,眼泪都差点被他给酝酿出来了。
“只是入他们的娘,朕听着心里别扭,能不能入他们的夫人?”刘辩问道,“让袁绍、刘岱这些乱臣贼子当朕的儿子,朕也心里别扭,好像他们反而沾朕的便宜了。”
刘鸾:……
什么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在遇到皇帝的时候,刘鸾悟了。
眼前这位不过十五岁的少年皇帝,简直把他的神经当成琴在弹!
而跟随济北王而来的济北傅与郎中令,以及帐中的荀攸等人,直接看傻了。
一位皇帝,一个诸侯王,算是把“无耻”两个字展现了个淋漓尽致。
他们怎么能够明目张胆的商谈问候别人祖宗之事,并且还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陛下,要不然这样可好,骂人与挨骂这两件事皆让臣来做?”刘鸾问道。
刘辩有些犹豫,“可你是济北王啊,怎能做这些事情呢?”
“臣愿为陛下献上臣的所有食邑,请除济北国,复济北郡!”刘鸾斩钉截铁的说道,“臣愿为陛下的清誉,而与天下贼寇战斗到底,不分生死绝不罢休!”
“不不不,你这个代价就太大了。”刘辩连连说道。
刘鸾忽然满面怒火,义愤填膺的喊道:“陛下如此仁德的一位帝王,却被那些乱臣贼子败坏成如此模样,臣身为宗室诸王之一,怎能眼睁睁的看着?!陛下若不答应,臣……臣就死在这殿上,不,这帐内!”
“不需如此激动,容朕好好考虑一下。”刘辩忽然平静下来说道。
“陛下啊!”刘鸾忽然哀嚎一声,“此事叫臣怎能不激动?您不知道臣在济北郡的时候,听到那些都已经传到寻常百姓耳中的流言,臣有多煎熬吗?臣如座针扎啊,陛下!臣恨自己本事微弱,不能为陛下力证清白。”
刘辩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
在演技这方面,他承认自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