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裹在毯子里,露出光滑的肩膀,里面什么也没有穿。
透过窗帘缝一看,瘦削的枝头挂着一轮残阳。
她捂着脸回想了一下,只有一些破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撞出的水声,沈宗良低沉的闷哼,她含糊地喊小叔叔。
且惠抱着毯子坐起来,张了张嘴。
房间里响起她干涩的嗓音,“沈。。。。。”
她赶紧摸了摸脖子,嗓子怎么哑成这样了,渴得冒烟。
左侧传来珠帘被拂开的响动,一道人影高高地压了下来。
沈宗良没开灯,就这么坐到了矮凳上,把水递给她。
且惠捧起来就喝,喝到恢复了一些神志,才转动了下眼珠看他。
沈宗良已经换了件衬衫,浅卡其色调,肩部弧形分割,袖口卷了起来。昏淡暮光里,一股疏疏朗朗的温柔。
且惠坐久了腰酸,无力地往他身上靠过去,“你怎么知道我要喝水?”
沈宗良一只手揽住她,把杯子放在床头,“睡下去之前,你跟我说你口渴。”
从书桌到地毯上,且惠从头抽噎到尾,滂沱的淋漓感几次湮灭她时,一双手在他的衬衫上乱抓,神志不清地叫小叔叔,声音娇得要命。大片空白的失神过后,她来不及擦干眼尾溢出的泪水,又翘起身体,底下湿泞地缠绞着,跌跌撞撞地回头吻他。
沈宗良的额头被她的发根上的虚汗濡湿。
他心跳失重,浑身的肌肉都处在一种充血状态,很努力地忍耐。
她身体不太好,要注意送腰的力度不能过大,承受不住。
但这样的冷静克制,慢慢腾腾地在粉核上碾磨,在次数上反而失去了禁锢。
那张刚被他丢出去的,泛着浓重腥腻味的深色羊绒毯,就是最有力的控诉。
上面沾满了来自他的罪恶和欲望,塞进小姑娘窄而幽深的身体后,又流了出来。
到最后,且惠气息奄奄地躺在他身上。
底下一张粉色的小嘴张翕着,白皙的肚皮被撑得鼓起圆点,吐出吞不下的多余白乳液。
她呜呜咽咽的,吻着沈宗良的唇角,“好胀,太多了。”
沈宗良双眼虚阖着,用力搂紧了她,气息还不稳。
他吻了吻她的唇,“对不起,没控制住。”
声音和刚才哄着她把腿分开一点时,同样的低沉模糊。
平息了一会儿,且惠都快要睡着了,喃喃说了句:“好渴。”
床单上大片大片湿漉的狼藉,已经没剩多少可以躺的地方。
沈宗良小心地抱起她下床,把女孩子放在软榻上后,再去倒水。
等他回来,且惠已经拥着毯子昏睡过去了。
沈宗良拍了拍她的脸,“小惠,起来喝水。”
没得到她的回应,沈宗良又说:“你出了很多汗,至少也先洗个澡,好吗?”
她还是半点也反应没有,精疲力竭地睡着了。
他无奈地溺笑了下,放下水杯,去浴室里清理自己。
淋浴的过程很长,要完全洗掉这些黏腻的液体。
大腿上的,她主动翻上来的时候,黏在腰上的,到处都是。
沈宗良换好了整洁的衣衫西裤,才拿起座机。
隋姨那边很快接了,他冷声吩咐:“带人进来,把地毯和床单换一下。”
他走下浴室的台阶时,边整理袖扣边看了眼,地毯上四五处,盛着一团浓稠浑浊的白液,像失手打翻了的清粥。
沈宗良滚动了下喉结,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背德感,他完全成了被冲动支配的原始人类。从青少年时期起被压下的欲望,到了这个年纪,才一股脑地释放在且惠身上,扭曲成丑陋不堪的模样。
他心虚地退开视线,放下挡住卧室与茶室之间的细密珠帘。
隋姨来得很快,一进屋子就觉得哪儿不对,直到看见那张湿透的床单,老脸一热。
她是过来人,当然知道充斥室内的浑浊气味,和来路不明的水渍,是因为发生过什么。
好在她老成不多话,迅速带领佣人换完之后,就撤了下去,中途一个多余的问题也没有。临走前,隋姨往珠帘那头瞧了瞧,只看见二哥儿一个宽阔的背影,安静守着长榻上的人。
且惠无力地点头,摸了下胳膊,“我怎么没有穿衣服?”
沈宗良解释说:“我想抱你去洗澡,但你睡得太沉了,现在去好不好?”
她唔了一声,看了一眼手机才想起来,“要快点。”
“怎么了?”沈宗良抱起她,“晚上有什么安排是吗?”
且惠说:“雷谦明晚上请吃饭,他的庆功宴。”
沈宗良疑惑,又不以为然地挑眉,“他干什么惊天伟业了,还值得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