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舔狗呀。
不颁发个勋章,还真是对不起他这腔热血。
胡藕花可不惯着。
“敢问一句,倘若有人说你王毅军在外头结婚,生了一双儿女,你抛妻弃女,转身就去勾搭张天凤,要跟她处对象,你该当如何?”
“打断他的狗腿!”
“很好。”
“倘若你打断他的狗腿,整个大院子弟欲群殴你,拉你游街示众,告你一句搞破鞋,你该当如何?”
“老子,老子拼了命,也要将罪魁活活打死!”
啪啪啪。
胡藕花举起雪白的双手,当众鼓了掌,大赞一声:“说得好,说得妙,那么请问,我一个未婚女同志,孤立无援,张天凤污蔑我有婚约,煽动她暗恋的姜首长,打我欺我,我活该被辱?”
“你——”
直到此刻,王毅军才意识自己掉进了胡藕花举证的陷阱。
可话都被她说尽了。
他还好死不死跳进去。
等等……
“你刚才说小凤喜欢谁?”他怔愣道。
“姜可炜姜营长,怎么,你不知道吗?整个31楼都目睹她追着姜营长跑,你还蒙在鼓里呢。”胡藕花戏谑道。
张天凤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她连连摆手:“不,不是的,你别听她胡说,我……”
“有没有胡说,王同志大可以下楼去,随便拉个同学问问,咱张天凤同学在这栋楼都赫赫有名。”胡藕花道。
“哈哈哈,真有趣。”
“没想到吧,张天凤还脚踏两只船呀,想不翻船,可是不太容易呀。”
万惠敏和孙翠莲毫不犹豫“痛打落水狗”。
一时间,原本威风凛凛,在兄弟伙里做惯“孩子王”的王毅军,头一次强烈感受到被心爱的女孩耍得团团转的耻辱。
在兄弟伙的脸都尽不说,还丢大学里来了。
“咱们走。”
王毅军连看都没看张天凤一眼,落荒而逃。
其他子弟们也没脸,暗戳戳骂了声,也跟着逃离31楼的楼顶。
“胡藕花,你,你会遭报应的,呜呜呜——”
偷鸡不成蚀把米。
张天凤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羞愤欲绝地跑了。
楼顶瞬间寂静无声。
随后,爆发出三个女生爽朗又豪迈的笑声。
经此一役,一个28岁,一个22岁,一个18岁,三个女人结下此生至深的一段友谊。
“翠莲,从没听你说你的事,说说呗。”
下楼时,万惠敏打趣问着。
“没什么可说的,总不是高考后,下乡摘了两年茶叶,去年没考上,这不才考上的嘛,我家以前是富农,当地黑五类,要不是国家政策改革,考大学是没希望的。”她捂脸道。
胡藕花拍了拍她肩膀。
“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未来不靠出身定天下了,命运掌控在我们自己手上,会好起来的。”
“对。”
“花花,不是我说,你真没看上姜营长啊?”
“没有。”
几个女生谈笑风生,在狭窄的楼梯间,洒下一连串的笑声,打闹声,成为她们人生中最单纯无忧的一抹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