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陆越棠你想杀人啊。”姜可炜骂了一句。
是的。
此刻在身后紧紧扣住他的正是陆越棠。
陆越棠抓住他的手腕,厉声道:“我警告你,别胡乱招惹女同志,你要敢让她受伤害,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他松开了姜可炜。
恢复自由的姜可炜,痛得龇牙咧嘴的,幽幽转过头来,摸了摸脖子,又抖抖手臂,一脸得意地道:“我对胡藕花是一见钟情,不是闹着玩的,只要她点头,我就可以跟她打结婚证,反正我分了一套房子,婚后直接搬进去,也不用跟老人一起生活。”
见陆越棠的脸越来越臭,姜可炜更来劲儿了。
“她嫁给我,不用受气,我处处迁就她,对她好,她想生几个孩子,生几个,我会用心工作,用心照顾小家庭,她跟我自然是有好日子的。”他又道。
句句属实。
句句扎在陆越棠的心口上。
大夏天的,陆越棠感受到凛冬的彻骨冷意。
一句也听不下去了。
原本是打算好好警告姜可炜的,最后喝了一肚子气,他调转身子落荒而逃。
“陆团长,烦请你告诉胡藕花,我是真心想跟她结婚的……”
离开姜可炜的办公室,陆越棠在走廊里抽了半包烟,才感觉手脚慢慢恢复温度,一颗心酸酸胀胀的,凉得惊人。
他都不知道是怎么度过这一天的。
直到沈浮白发现时,他脸颊红透了,躺在办公室的椅子上一动不动,就跟挂掉了一样,把人吓个半死,连夜送去医院。
高烧40°。
陆越棠大病了一场。
整整三天,滴米未进,全靠挂药水维持。
“这孩子打小身体好,要不是上次中毒,哪里还看见他病弱成这样。”顾宛如一脸心疼道。
陆奶奶也是着急的不行。
“他很好带,发烧感冒这种就没得过,这次是怎么了,来得这么凶这么猛的,毫无预兆呀。”她忧心道。
顾宛如早起买了大骨,给儿子炖了汤,送到医院。
可陆越棠一口不喝。
这不把人活活急死吗?
直到沈浮白走进来,低声对陆越棠道:“陆哥,你知道吗,大学在搞活动,一群诗人在喊口号,轰轰烈烈的,席卷了整个大学,连咱妹子也参加了……”
嗖。
陆越棠瞬间睁开眼帘,目光如注定在他身上。
“是真的,她还当场写了一首诗支持运动,那么多人,场面险些失控。”
沈浮白说到这儿,陆越棠坐不住了。
他一下子起身,拿起桌面上的铝盒,大口大口喝汤,把面条也吃了,看得两个女人面面相觑。
“浮白,你,你说的是什么?”顾宛如惊讶道。
“没什么,就是时下的年轻人有点冒进,随便说两句而已。”沈浮白笑着打哈哈。
陆家有多不待见胡藕花,连大院里的人都知道了。
他自然不敢挑明了。
陆越棠直接拔掉了针头,穿上衣服就下地了。
“越棠,你身体还没恢复呢,这是要干什么呀?”陆奶奶焦急道。
连顾宛如也看不下去了。
“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