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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小说>在诡异世界攻了妖孽老板主角是谁 > 第55节(第1页)

第55节(第1页)

“那天是月末,外婆。”傅云和颜悦色的说:“大概可能是蛊毒发作,刚好抑制的针管没带在身边呢?”

樊老太太了然,示意他看看那张单子:“苗人的东西一向邪门的很,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跟李有德合作制作蛊毒的那村子我也派人去过,早就人去楼空了,没有原料哪来的解法,只能单纯靠药物压制,至于能活多久,就看你自己造化了。”

傅云握着单子,神情晦暗不明,半晌放下纸张:“我知道了。”

“我一直是主张年轻人早点立遗嘱的,天有不测风云,以防万一。”樊老太太看着他道。

傅云笑了起来:“那还是您那几个小姑子先立遗嘱比较合适。”

傅云注视着他外婆,眼前这个气质安然的老太太,从外表上完全看不出来她的地位以及她血腥惨重的过往。

这是外公去世的第五个年头。

当年傅云外公去世,安家分崩离析,外公的几个姊妹相继夺权,以风云残卷之势瓜分了安家一众产业。

事情原本就应该按照几家鼎立的剧本走下去的,然而白色孝服落下,就在几个姊妹摩拳擦掌准备瓜分的前夕,事态发展却出了变故。

傅云的外婆,樊晓老太太。

年轻时清秀出众但是农村出身,嫁给安家算是高攀,在安家做了一辈子乖顺长儿媳妇,上敬公婆,下爱子女,从小姑子到族群亲友,都照顾的井井有条。

见过的人无一不夸一句贤妻良母。

然而就在大姑奶安颜欣带着几个弟弟妹妹找上老宅的时候,却看见他们向来不张不扬的大嫂,单手扣进手枪扳机,仰天一枪震破头顶水晶吊灯。

“这个家,我说让位了吗?”樊老太太平和道。

她身后是以前公司的大批骨干力量,都默不作声的在她身后站着,和眼前的几个小姑子形成一个无声对峙的局面。

二十出头的傅云带着从侯家借来的几个人,站在他外婆身畔,那是傅云第一次见这种场面,紧张的手心冒汗。

“你外公尚在人世的时候,我和他亲口说过,如果再有下辈子,还是不要做夫妻的好。”樊晓老太太后来和他这么说。

“安家有一堆难搞的小姑子和小叔子,我最初嫁过去的时候就看不上我,后来一辈子也没正眼瞧过我,大哥没了,就想连人带铺盖把我这个不上档次的嫂嫂赶出去。”

“然后我想啊,人就活这么一辈子,我偏不让他们如愿。”

灵堂里白幡垂落,头顶白炽灯明亮,将她脸庞上的每一根皱纹都映的格外清晰。

“就连他,生前也从没护过我,无论什么场合,从不给我面子。”外婆静静地和外公的遗像对视着。

傅云跪在蒲团上,俯身磕了个头。

香案上一缕白烟袅袅升起,左右两侧神龛矗立,悄无声息的看着他们祖孙二人。

没人知道樊老太太是怎么做到的。

她以最快的速度开始收拢产业,将丈夫生前的人脉一一攥在手里,拿着所剩不多的遗产拉拢人心,快刀斩乱麻将主公司和弟弟妹妹们手上分公司的产业全数切断。

傅云那时尚未和冯元驹,候呈玮等人闹崩,借着学校这些豪门公子哥的势力在背后推波助澜,一举将他姑奶奶和叔爷们的势力全部压下去。

这也是无论冯元驹怨气多大,傅云态度始终息事宁人的原因。

他这事确实做的不地道,借了人家的势,毕业还跟人家分了。

不管怎么说,一夕之间,头顶变了天。

在外公去世的第三年,樊老太太抓到了四叔爷的一个把柄,她没有丝毫犹豫,当即用手段杀鸡儆猴。

半个月后,四叔爷自杀在自己的住宅。

安家几个不安分的姑奶们,终于彻底被吓安分了,就这么风平浪静的过了几年。

直到举报傅云的材料由大姑奶的手下提交给了灵异调查部。

“快到清明了,你跟我一起,去给你外公和你爸上个坟。”樊老太太道:“婚宴快开始了,走吧。”

“当初为什么选我帮你呢?”傅云忽然低声问道:“还是因为我是傅自明的儿子吗?”

樊老太太动作微微一滞,然后微笑起来:“时过境迁了,说这些没意思。”

“而且不用装的你们多父子情深一样,你敢说你每个月蛊毒发作,这么多年夜深人静疼的生不如死的时候,没有恨过他吗?”

“你妈和傅自明结婚的那两年,我在安家过的非常不好,很大一部分都是傅自明的原因,他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卷走了你大姑奶和二姑奶的大笔资金,安家的亲戚对他本来就怨气深重,在家里就全发在了我身上。”樊老太太平静道。

“你是傅自明的儿子,你不受他们待见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这点我们祖孙俩都应该有自知之明。”

而她的脸上不见丝毫愠怒,仿佛这些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人的一辈子那么长,要是所有事情都要追问个为什么,每个旧事都要找个了结,眼前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傅云点点头,不欲再接话了。

“让门口那个等你的小朋友进来吧,他已经在门口听我们说话听了半个小时了。”樊老太太道。

“我以前总觉得家丑不可外扬,但是有时候一个人心里藏了那么多事,身边却连一个能听你说话的人都没有,也是挺难熬的,让他听听也无妨。”

傅云:“?”

他走过去开门,陈时越果然站在门口。

他撞上傅云的眼睛时有那么片刻茫然,他甚至都没来得及掩饰自己的神情,就那么直愣愣的和傅云对视了几秒。

陈时越眼中说不上是种什么神情,略微带着点低落和垂丧,好像家庭不睦,父亲早亡的人是他自己一样。

傅云无端的心就软下来了,他没有责怪陈时越,只伸手拍了拍他:“下次过来找我的时候说一声,让你在门口等这么长时间算怎么回事。”

“走吧,进会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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