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原觉得自尊心受挫,继而对他产生了征服欲,所以才有一系列古怪的行为。
林退没时间陪他玩这种无聊的游戏,把手里那沓废纸扔进垃圾桶,他上楼回了自己宿舍。
经过半个多月的排练,虞薪选了12月24号这天的晚上八点正式公映。
票价上万,最便宜的后排票也要两千八百八十八。
不过对于伯克尔顿的学生来说,这只不过是一顿饭的钱,因为林退跟虞怀宴这两个噱头在,大家还是很乐意掏钱看个热闹。
昨天开始在学校官网售票,曾有一个人试图包场,被虞薪直接拒绝。
她虽然想赚钱,但比起赚钱她真正想要的是更多的人来看她辛苦排出的这部歌剧。
她喜欢掌声,这让她有满足感。
除了学校的学生,其他人也可以在网上买到票,不过有身份限定,官网只有在伯克尔顿读过书的人能登入。
其他人就算有钱,能从别的地方弄到票,他们也无法进入学校。
阶层,这两个字几乎刻进伯克尔顿的血液,甚至可以说是办校的宗旨。
虞薪在讽刺阶层的固化,但她排出来的东西也只能给金字塔这波人看,她为之声的人群却连看的资格都没有。
这是最讽刺的。
沈莫归的票是林退给的,听说这么一张票买到六千多,贫穷的他差点留下辛酸泪。
这可是他母亲一个月的工资。
沈莫归坐在第三排,周围乌漆嘛黑,只有舞台上亮了几盏幽暗的光。
随着舞台幕布缓缓拉开,舒缓悦耳的钢琴曲缓缓响起,随着一个浑厚低醇的旁白声,琴曲激荡起来。
沈莫归抻着脖子,在舞台角落看到弹钢琴的林退。
等旁白跟钢琴声停下来,他第一个带头鼓掌,还激动地吹了一声口哨,就差站起来嘚瑟弹琴那人是他兄弟了。
所有人看了过来,沈莫归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老实看戏。
第一场戏就有林退,他穿着庄重奢华的教皇长袍为教徒做弥撒。
因为林退无法声,恭读圣经的事交给了大教主,男主人公约瑟书垂立在林退身后。
直到弥撒结束,虞怀宴饰演的国王出场,把林退带走了。
下个场景就是约瑟书站在教皇寝室外,听着里面传来不洁的声音,他愤怒地握起拳头,踱步在门外一副想冲进去的模样。
听着断断续续的暧昧声音,沈莫归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卧槽,林退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演了个什么,这声音不是他出来的吧
沈莫归仔细听了一会儿,从声线判断出不是林退,但另一个声音绝对是虞怀宴。
虽然没上演大尺度戏码,但光听声音足够让人想入非非,沈莫归甚至听到身边有很重的吞咽声。
坐在排座位的aha犬牙紧咬,冰蓝色的眼睛燃烧着怒火,手掌撑在硕大的红包石,气极了拿着权杖用力往地面戳。
塞茵头疼地摁了摁太阳穴,宽慰妒火中烧的aha,“这是在演戏,他们不可能在舞台上做什么。”
刚说完,室内就出一记响亮的湿吮声。
柏原立刻跟舞台上的约瑟书一样生气,只不过前者是真生气,后者是演的。
见柏原快要按捺不住,塞茵做了此生最丢人的一件事
当着柏原的面,塞茵亲吻着自己的手背,嘬出一记响声,然后对柏原说,“你看,这样也能出这种响声。”
弄出来的声音太大了,不少人看过来,就连柏原也用一种万分嫌弃的目光扫向他,搞得他好像是饥渴的性变态。
塞茵气得简直要昏厥过去。
好在这个场景很快就过去了,约瑟书准备为了仰慕的教皇踏上了反抗之路。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林退的戏份,柏原兴致缺缺地摆弄着的古董权杖。
见他总算安静下来,塞茵放下心,把注意力放到舞台剧上。
后台林退正在为接下来的一场戏换装,虽然他戏份不多,但整场下来也有三套戏服。
“不要紧张,按最后一次彩排来演。”虞薪俯下身,平视着林退,极其认真地说,“你演的很好,非常好,保持专注就好。”
这是她第一次毫无保留的夸赞林退,给予他最高的肯定。
“记住,站在台上你就是教皇,是我的王牌,是整部戏的支柱。”
林退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嗯。”
虞薪深吸一口气,其实她比林退还紧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终于到了最重头的一场戏,也是整部戏的精髓。
虞薪对林退说,“上场吧。”
林退站在升降机,随着机器的运转,达到了舞台。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