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意白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每一餐都要拍照吗?”
赵伯点头:“是的。”
赵伯面上不动如山,但也是暗自心惊。都说s级a1pha的控制欲很强。但强到秦策这个程度的也是罕见,不仅是三餐要像他说的一样准备给安意白,还要将安意白用餐的时间,用餐的情况一一汇报。
秦先生还把秦公馆的监控也打开了,客厅,卧室,餐厅,书房,甚至杂物间……几乎是全方面的监控。
这件事也不知道安先生知不知道。
安意白没事做,乱想也只会越来越焦虑,于是去了三楼,开始观察自己放在三楼的昆虫生态缸,记录一些数据,继续做自己一开始就想做的实验。
之前得到秦策的同意后,他就把昆虫生态缸弄在了三楼,下班后就在做自己的实验。现在已经进行了一半,度算快的。
这两天,安意白全都泡在三楼,除了吃饭的时候,安意白都没有从三楼下来。
赵伯没有多加干涉,饭点安意白都准时下楼,而且会把每一餐都吃完。
他会把安意白的情况都按照秦策的要求,一一整理出来给秦策。
到第三天,安意白又开始焦虑,毕竟秦策说了,两天后就回家。那今天是第三天了,他会回家吧?
吃了早点之后,安意白就坐到了客厅的沙上,没一会儿就看向门边的窗户,看不到什么动静,就又收回眼神,看着沙对面的照片墙。
看了一会儿照片墙,又看向窗外。
赵伯在一旁看着,都想劝安意白去三楼工作了。
到了午餐时间,安意白也没等到秦策回来。他打开通讯器查看了那些社交网站,和之前一样,关站的关站,屏蔽的屏蔽,什么消息都没有。
他又去问了周运,周运跟他说一切顺利。
即使如此,安意白明显地变得失落起来,吃饭的度都慢了很多。
赵伯都看出了他身上那种吃不下却硬吃的勉强。
赵伯照常拍了照给了秦策。
安意白看赵伯拍了照,问他:“秦策有回复吗?”
“没有。”赵伯摇摇头,将通讯器中的消息记录给安意白看,全是赵伯过去的照片和汇报,秦策一直都没回复。
安意白低下了眼,虽然没抱期望,但情绪还是低落了。
安意白上了三楼,赵伯隐隐松了口气,但还不到半小时,安意白又下来了,他在餐厅中走了走,又在客厅中走了走,最后站在窗户面前朝外面看。
坐立不安的样子。
赵伯又去劝:“秦先生给了三天的菜单,大概任务期至少是三天。明天或许就有新的消息了。”
安意白抿了抿唇,不确定地道:“可是,秦策跟我说是两天的。”
秦策说两天后就回,不是今天回吗?
赵伯劝他:“到底是这样的大事,出现不稳定因素也正常。延期个一两天,也不是大事。”
赵伯说到“不稳定因素”时,他看见安意白的脸色都不好看了,不知道是联想到了什么危险的事。更不敢再劝了。
安意白完全睡不着,又不想上楼,只在沙上坐着。
一个人吃完了晚餐,安意白又上楼,到了二楼主卧,在床头柜中找到了婚戒。
安意白只有在互换结婚戒指的流程中戴过这枚戒指,晚上就摘了下来,新婚搬离秦公馆,戒指被他放到了卧室的床头柜抽屉里,没带走。
他和秦策的工作都不适合戴任何的饰,秦策除了结婚那天,也没戴过婚戒。所以秦策也没要求安意白戴过婚戒。
这是一枚蓝宝石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