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方便携带,往袋子里一装便能带上,江云一边做一边想起顾承武,还能多给他带着镇上吃。
张翠兰和徐大娘赶在晌午前从后山下来,远远一看收获丰富,各类菌子都有,还有些山上采的野果,吃起来酸酸甜甜。
张翠兰给徐大娘结了工钱,徐大娘也不客气,这年头妇人夫郎想赚些体己钱不容易,她乐呵呵道:“成,给你送到门口,往后再有这好事一定找我!”赚了钱,脸上都是笑。
张翠兰把采的菌子倒在一起,背篓还给徐大娘:“那是自然,也到晌午了,你快些家去,等炸出菌油来送你尝尝鲜。”
两人是无话不谈的手帕交,送来送去也都不客气。
张翠兰背着满满一背篓菌子,回家就闻到勾肚子的饭香,知道定是云哥儿做了好吃的。
“回来了,前几日雨水足,今儿我和你婶子又去的早,采了不少呢,裤子都打湿了。”她把菌子往地上一倒,铺了满满一地。
江云也有些惊喜,其中有些菌子在镇上都能卖出高价呢。
他给张翠兰倒了半盆热水,道:“娘先、先洗手,我舀饭。”
“好,”张翠兰洗了手,回房里换上干净的衣裳,跟着江云一起端饭。
面片汤和笋干腊肉刚炒好,张翠兰正赶上回来吃。在山上跑了半天饿的快,坐上桌子话都顾不上说,一个劲埋头吃。
填饱肚子,娘俩才开始忙碌,一堆菌子摘选清洗晾晒,又是一番功夫。
农家岁月悠长,忙忙碌碌一天就过去了。张翠兰和江云在灶台前计划明日的买卖,却不知道手上的银子已经被惦记。
江家,江玉珍一听说弟弟病了,急的抛开镇上的丈夫,背着婆母偷偷从夫家拿两条肉往回赶。
她没少帮扶这个弟弟,不是偷偷从夫家拿肉就是拿面,这些年也是仗着自己的补贴,才在娘家有了足够的话语权。
而江家,刘桂花和江顺德坐在卧房里,盘算着主意。一听院门外传来动静,刘桂花赶紧拍拍江顺德:“回来了回来了,你先躺下,别露馅。”
江顺德立马装作头疼脑热的模样,一躺下嘴里哎哟不停。
江玉珍没走到门口就听到动静,拎着肉可心疼的紧,推开门就吆喝:“这可是怎么了,我上次回来还好好的,怎的突然就病了。”
“大姐,你可算是回来了,郎中说了,当家的这是累病了。”刘桂花和江顺德眼神一交换,心照不宣开始诉苦。
那两条腊肉实在是香,江顺德看的直咽口水,差点没装下去,被刘桂花在被子里一掐才老实。
一听说弟弟是劳累所至,江玉珍叉着腰脸一横,冲柴房方向大声喊道:“云哥儿呢,地里的活不都是他做吗,莫不是又学他那死了的娘在我们家白吃白喝偷懒?”
说着就要去柴房找人,好好摆摆她长辈的威风。
刘桂花是一副愁苦受委屈的模样,赶紧拉住江玉珍的手道:“大姐还不知道呢,云哥儿早嫁出去了,眼下是村西顾家的人了,怎么好劳烦他呢。”
关于江云嫁人这件事,江玉珍半点不知情,毕竟当初江云本就是被刘桂花卖去配阴魂的,说了也不光彩不占理。
江玉珍也是愣了一下,她嫁去镇上,不知道村里还有个顾家,只当是什么穷酸泥腿子。当即气的不行,拿足了长辈的款:“就是嫁了人那也是从咱家出去的,自家爹病了还能不管?我倒要瞧瞧,他那夫家还能容得下这么个不孝顺的哥儿?”
放下腊肉,沈玉珍气势汹汹就要往村西走。
刘桂花要拦不拦道:“算了大姐,咱都是做爹娘的,不好总麻烦嫁出去的哥儿,我和你弟弟受点委屈没什么的,”说完捏着帕子哭的伤心。
“你啊,就是太善良了,才纵着那小蹄子目无长辈,”江玉珍拍拍刘桂花的手道:“就要让他知道,该怎么好好孝顺长辈,一个哥儿还想爬到长辈头上不成,反了天了。”
无论在乡下还是镇上,谁家要娶了一个不孝的哥儿,说出去那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更甚者被休弃的都有。
江玉珍就是仗着孝顺的名头,狠狠拿捏住大儿媳妇,这才有了足够的当家权。再说了,他男人可是给薛典史大老爷手底下做事的,说出去都能吓死乡下的泥腿子,难道江云的夫家还能为了一个不值钱的哥儿和她作对?
若不叫她拿住场子,以后还怎么在江家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