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母听见赵绵绵的解释,脸上有了笑模样。
“赵山,莫要瞎说!赶紧去给你妹妹买只鸡,咱们晚上炖鸡汤。
快去!快去!挑那一年以上的老母鸡,炖出来油汪汪的才香。
再买两条鱼回来。”
一只鸡近一百文钱,两条鱼也要近三十文钱。赵山心里有些不愿意。
脸上便带着不情愿。
如今的果铺铺子,生意一天不如一天。
一天只能赚个十几文钱,还不如旁边的酱菜铺子生意好。
再让赵山拿出一百多文钱买鸡买鱼,他不愿意。
在他心里赵绵绵已经是沈家的人了。
沈祁一分钱的聘礼没出,反倒是他家搭上了一千多两的银子。
凭什么?
赵山伸出手,“请知县夫人赏赐小人一些银钱。”
银钱?
赵绵绵摸摸缝在里衣上的银票,五十两的银票。
是她最后的银钱,她不想拿出来。
赵绵绵眼眸一转,“哥哥想卖盐吗?
妹妹我可以求求文王殿下,说不定能弄到盐引子。”
赵山伸出去的手,收了回去。“盐引子?”
大圣朝是不许商人私自贩卖食盐的。一旦发现走私贩盐便是死罪。
商人想要卖盐,必须拿到官府发放的盐引子。
卖盐是一本万利的营生。
赵山做行商,也会偷偷贩卖私盐。风险很大,来银子却快。
“绵绵,你可有把握?”
赵绵绵脸不红心、不跳的点点头,“文王殿下同祁哥哥是知已好友。
只要我去求,便有几分把握。”
赵山嘴角翘起,态度温和道:“好妹妹只有咱们赵家好了。
你在沈家才能一切都好。
只要你能拿到盐引,咱们转手卖出去,便能大赚一笔。
到时候咱们四六分账。我同爹娘四,你同沈祁六,怎么样?”
赵母蹙眉,“为何…咱们不自已卖盐?要倒卖出去?”
仿佛他们赵家,已经拿到了盐引子!
赵山看着隔壁的酱菜铺子道:“娘,咱们赵家没有本钱啊!
除非…”
除非什么?赵母顺着赵山的视线望过去。
赵绵绵也顺着赵山的视线望过去,正好看见一富态的老头,从酱菜铺子走出来。
赵绵绵惊道:“钱老爷?给沈祁送过礼的…钱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