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了十五公分的身高让杜春风在他面前更具有压迫性,看了看腕表时间,语气不容拒绝:“我们聊聊。”
张炳秀从没有跟杜春风正面交涉过,也想知道究竟是怎样一个人,能够得到洛飞烟的青睐,这么多年初心不改!
“飞烟,你去车里等我,我跟他谈谈。”杜春风把车钥匙放在洛飞烟手中,语气轻柔,“很快就好,去吧。”
洛飞烟看出他眼底的坚决,也不啰嗦,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安静等待结束。
张炳秀很意外:“你……不生气?”
杜春风瞟他一眼,随意点了菜,双手交叉放在桌面,始终面带微笑,有些年岁的眉眼增添了几分儒雅,措辞却异常犀利:“你喜欢她说明你很有眼光,说明我的飞烟哪哪儿都好,她值得被爱,但不是被你这样爱。我知道你对飞烟并不是念念不忘,只是没有得到她,心有不甘。男人总对白月光朝思暮想,对朱砂痣刻骨铭心,但时过境迁再打扰就是错!”
张炳秀对上那双看穿一切的眼眸心里打鼓,极力推诿:“我没有,我只是……”
杜春风倒了一杯热水推到他面前,不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张炳秀,从你决定用伤害她来霸占她开始,就已经没有资格再说爱她。当初事情的原委,我想飞烟也能猜得到,她不愿多说是心地善良,给你脸面,我不一样,我睚眦必报,所以不要再招惹她,还要脸的话,离她远一些。”
张炳秀双手在桌下紧紧攥起,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只能低头认输:“我知道了。”
杜春风付了款,头也不回的离开,打开车门坐在驾驶位,直到关门也没见车上的人有反应,回头看到美丽的睡颜,只好戴上耳机玩手机。
洛飞烟一觉睡醒,肚子咕咕响:“春风,怎么不叫我?”
杜春风耳机声音放的小,能随时听到她的动静,摘了耳机,放下手机:“看你睡得那么香不想打扰,走吧,你饿了,我们去吃饭,吃完饭搬家打扫卫生。”
洛飞烟抱着他的手臂撒娇:“你真好!”
杜春风宠溺地摸了摸她柔软的顶:“你更好。”
吃过饭,杜春风洗过碗筷打扫完卫生,买好生活日用品,各种果蔬塞满冰箱,米面各一小袋,才算休息下来。
12月24日,疫情全面开放后杜春风忙着安排工作,过了许久才来看她。
杜春风刚坐下,瞥见邻桌穿着蓝色双面呢子大衣的女人头戴一顶贝雷帽,直接走过去坐在他面前:“怎么,背着我偷吃,还不敢见我?”
洛飞烟诧异地望着那双揶揄的眼睛:“这不是怕你说外面不干净吗?你怎么认出来的?我还戴帽子想保持神秘感呢……”
杜春风笑容愈盛,捏了捏她的脸颊:“你在质疑我的职业水准,还是在质疑我对你的爱?”
洛飞烟摇头:“你很厉害。”
杜春风凑到她耳边:“哪里厉害?”
洛飞烟推了一把:“滚!”
当晚洗完澡,第二天两个人一起阳了。
且感染的症状不太一样,洛飞烟只是全身疼并没有烧,半梦半醒没有任何胃口,纵然身体虚走路不稳,好歹还能起得来。
杜春风烧到四十度,整个人瘫软在床,洛飞烟去药店和诊所买退烧药,走了一家又一家,好容易在街尾买到,给杜春风喂了退烧药就躺在沙再也不想动弹。
浑身上下连指头尖都在疼,睡梦中的她痛到呻吟,第三天也根本起不来,甚至进入了半昏迷的状态。
杜春风起来给她煮了白米粥,烧到三十九度的他吃了药,又开始给洛飞烟喂粥,叫了几遍人都没反应,紧张地晃了晃她的手臂,不自觉地学着父母唤她:“烟儿,醒醒,烟儿……”
洛飞烟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沙哑的声音说了一个字:“水……”
杜春风一步三晃地走到饮水机旁边接了热水回来,试了试水温,拿了一根茶几上的吸管给她放在嘴里:“烟儿,来,喝水。”
洛飞烟本能地吸了几口,又昏睡过去,杜春风给她量了量体温,三十六度五,还算正常,孕妇不能吃的药太多了,她只能凭身体底子扛,杜春风但凡能动就会起来给她做点清淡的吃食。
洛飞烟第四天才清醒,杜春风也退了烧,两人开始了咳嗽比赛,万能的喝热水也不管用,川贝枇杷止咳糖浆喝了两瓶都不见好,最终决定一起去门诊挂吊瓶,一连三天才好彻底。
值得高兴的是有的孕妇因为阳了高烧孩子直接没了,但洛飞烟没有烧,去医院检查,宝宝也一直很好。
两个人十天的相互扶持、照顾,让感情愈坚韧、深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