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锋眯着眸子,“想要上桌,那总要看看你手中到底是什么证据吧,一个灰色人员的口供在法庭上可没什么用。”
傅蔺织道:“露营营地的树林中有一只鸟妈妈正在孵小鸟,有人为了记录小鸟的孵化过程,放了一只摄像机在那里呢……
……
病房中的长宁麻药劲还没过去,原本白净粉润的小脸因失血过多而显得格外苍白。
掌心的碎石被清理后也裹上了绷带。
傅祁臻轻轻握住长宁的手,感受不到长宁指尖的温度让他的心也随着渐渐冷却。
他本以为自己足够强大——
唇瓣上温热的触感还在,尽管在全身心都是长宁伤势的情况下,她主动的吻还是让傅祁臻全身酥麻。
他恨不得把人揉进骨血中,却不得不像捧着易碎的珍宝,配合着她的节奏。
“长宁。”傅祁臻将额头贴在长宁的手背上,“我会尽快解决和齐家联姻的事情,等我好不好。”
安静的病房中,没有回应。
谢主任送走了傅司令,回到病房就看到儿子在长宁的床边,一向桀骜不驯的脸上,全是克制压抑的情绪。
“长安。”谢主任推开门,“外面天已经亮了,你去休息一会儿?”
傅祁臻道:“不用,我想陪着她。”
“钟医生就在外面,他会照顾长宁的。”谢主任拍拍儿子的肩膀,尽管她不想让儿子和这个傅齐琛的前妻有什么牵扯。
但是看儿子的态度,她说出这句话只会适得其反。
她是新闻部的发言人,最知道怎么样将话说到别人的心底。
她道:“长安,你要看清楚眼下的形势。这件事和姜长乐有关,那姜家势必会护着她,姜长宁虽然是受害者,却在姜长乐那里讨不了好。那个傅蔺织再厉害,强龙不压地头蛇,所以你要是真的为长宁着想,那就养足精神。”
傅祁臻抬头,看了谢主任一眼,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精致地陌生。
“我知道了。”傅祁臻当着谢主任的面,吻了吻长宁的额头。
谢主任心头一梗,“长安,姜长宁是傅齐琛的前妻,你为什么要……唉——”
叹息一声,谢主任接着道,“你爸也是为了你考虑,齐家的二小姐不管怎么样都不是二婚。”
傅祁臻不以为然,出了门,他好像又恢复了几分桀骜不羁的松懒,随手夹着一根烟,语气带着淡淡的嘲讽。
“妈,你曾经告诉我,傅司令爱着你却不得不娶其他人的时候很痛苦。”
“那我呢,我娶不到喜欢的人,我就不痛苦?”
“在你们眼中,我就不配痛苦,不配拥有自己的感情?”这句话,像是在问今天,却又好像是在问他一次又一次被迫和朋友亲人分离的过去。
“这不一样,”谢主任避重就轻,“我和你父亲青梅竹马,而我的能力也足够帮助你的父亲。”
“姜长宁不过一个弃婴,她什么都不给不了你。”
“我不需要她给我什么。”傅祁臻冷笑,“我牙口好得很,不需要吃软饭。”
“傅祁臻!”谢主任冷脸,“你不吃软饭?你以为没有我和你父亲,你的白玉兰能够安稳在玉城立足?”
傅祁臻走到通风处,手中的打火机擦起暖黄色的火焰,他冲着谢主任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觉得傅齐琛靠他才有今天,而你也觉得我靠你们?”
“你们这么伟大,怎么会有这么废物的儿子什么都要靠你们的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