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算了吧。”司马玄星叹了口气,随后正色道,“昭昭,你现在的状况是?”
“状况……您是说战力吗?”乔镭昭笑道。
“可以这么说吧。”司马玄星点点头,而后摇摇头,“还有你出现在我体外是否会消耗什么,大概就是灵体的一些基本常识吧。”
“这样啊。”乔镭昭点点头,“您等一下,我斟酌一下词汇。”
“我原是柴时尊上的第六个魄魂,后来因为帮助尊上脱难而陷入沉睡,如今雷灵镯成为您的丹器,我自然也就是您的丹灵了。”
“当初帮助尊上脱难消耗太大能量,经过这许多年的沉睡,我还是没脱离虚弱期。”
“我现在体内能量,不足以支持我长久作战,通常战力也只有地仙三品。没有损伤下最强的一击,也就是相当于地仙五品的人纯仙力的全力冲击罢了,就算如此,我想要没有损伤,还得三五天修养。”
“至于在您体外的时间,只要没有对灵体造成伤害的环境,一般说来并没有限制,不过您可以强行将我召出或收回,而一般说来,灵体也会累,每天也要睡一会儿。”乔镭昭稍稍计算了一下,叹了口气,言语间颇为无奈,“随着您的强大,我会更加强大。”
毕竟,当年和柴时纵横天下,她只要不离开柴时方圆万里,精阴阳级别的人她可以碾压,甚至玉阴阳级别的也能一战。
“这样。”司马玄星点点头,“那之前你说是我的丹灵,又说到那雷灵镯,那……”
“雷灵镯是您的丹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相当于您的丹田。毕竟丹器便是和丹田融为一体的。”乔镭昭没有任何不耐烦,耐心解释着,“而我作为您的丹灵,和您的丹器中间相当于有一条看不见摸不着的线,我存在的仙力便是由此而来。而度,在您的身体固定的一丈范围内,我可以随意出现在任何地方,但在此之外,度便是和实力成正比了。我的战力输出也相当于消耗我的生命能量,但这能量是可以用仙力补充的,所以不用担心。”
“这么说来,相当于是你用我的丹田内的仙力作战了,可为什么你能够比我强大这么多啊?”司马玄星还是不解。
“是这样的,我从属于雷灵镯,可是我也独立于雷灵镯,我的力量源自我这道魂体。将整体比作一棵树,那么雷灵镯相当于我的根基,我的力量相当于我的枝叶,根深才能叶茂,可叶茂却不完全取决于深根。我之所以没有上古时期那么强悍,一来在于我沉睡太久,力量流失,二来在于雷灵镯是您的丹器,我的战力修为会受您的丹器的限制。”
“或者说,我的能力修为和我从您身上攫取的能量并不成正比,我从您身上获取的能量只是用来保证我自己的存在,而我的力量则是相对独立于您的。”
“另外,丹器虽是相当于您整个丹田,虽然和被您完全炼化没有区别,但它之所以没有替代您的丹田,就是因为它还保留着法宝应有之力,和法宝应有空间。”乔镭昭嘻嘻笑道。
“但我也不能离您太远,之前所说的那所谓的看不见摸不着的线相当于将您和我连在一起的绳索,普通物件是斩不开的,但强大的空间之力却可以做到将它斩断。那时,我便只有靠保存在自身的仙力而存在,而仙力一旦消散,我便会消散于天地间,丹灵可以再次孕育,或者再次导入,但我,就等于没有了。”
“抹去我的存在,还有一个方法,那便是将您斩杀。试想,无根之树,怎么存活?”
“明白了。”司马玄星点点头,眼中闪过一抹恍然。
“话说……你作为我丹灵,怎么在脑海里啊。”司马玄星忽地疑惑。
“啊,我的驸马在那里沉睡,我自然要守在他身边了。”乔镭昭罕见地脸红了一下,“先前没有出现,也是因为在消化夜给我留下的记忆,刚才受到那小兽的扰动,这才惊觉。”
“驸……马?”司马玄星按了按太阳穴,似是有些头痛,“你是说,我脑海里还有个存在?”
“嗯,不错。”乔镭昭点点头,“这个事情我以后和您讲。”
“那,你是怎么过去的?你不是应该在我丹田里吗?”
“哦,这个啊,这种基础知识,您前世记忆里面没有吗?”乔镭昭好奇道。
“我只接受了前世一小部分记忆,没有这些的相关内容。”司马玄星努力回想着,最后无奈地摇摇头。
“是这样的。”乔镭昭整理了一下语言,“丹田和脑海,也不能说是另外开辟了一个空间,它相当于一个未完成的空间,不独立存在,需要依附些什么才能存在。不然,人体中满满当当的,哪有我们这些灵体容身之所?”
“这样的存在,我们称之为半空间,它是介于空间与虚无之间的特殊存在,但又说不上那么特殊,毕竟人人都有嘛。”乔镭昭笑了笑,“在空间之间能转换,在半空间也可以,不过只限于灵体,具体物品倒是比较勉强。”
“说到半空间,那我再和您讲讲储物袋的原理吧。”
“储物袋,相当于是一个独立的空间,相当于打破空间壁垒,在空间上硬生生挖一个洞出来,这个洞出口便是您的储物袋。若是洞口未封牢,里面的东西也就漏了出来。空间壁垒本有强大的恢复能力,想要在原地再挖个坑出来,非大能者不能。”
“玄星受教了。”司马玄星退后两步,深深一鞠躬。
“诶诶,主上,这我可受不起啊。”乔镭昭一惊,连忙化作流光返回司马玄星丹田,“嗯,东方八百里处好像有异常,您要不要去看看?”
“好。”直起身子,看向不远处依旧瑟瑟抖的羚角虎,司马玄星心中一阵好笑,“小老虎,从此以后我就叫你小狂了——毕竟你刚才撞树撞得那么疯狂——现在,目标东方八百里,出!”
羚角虎不甘地低吼一声,似是对司马玄星给他起名字的原因感到不满,随后乖乖地走到司马玄星身边,任司马玄星坐在他身上,随后朝东方疾驰而去。
越是靠近东方,司马玄星越感觉到一股熟悉的能量波动,但细想之下又不是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