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竹想了想,他们也没肉了,家里只剩了点儿腊肉,也不知道沈青越能不能吃。
他加把篮子编好,又添了块儿大柴闷上火,才拿上弓箭、弹弓和换下来的那套补丁衣服,带姜家业一起去后山。
从他们住处绕到后山再稍微绕一点儿远,就会经过山间一条水流比较急的小溪,姜竹熟练地把衣服平放到水快的位置,再压上石头避免衣服被冲走,等他们在后山转完回来,衣服差不多就冲洗好了。
只要不太脏,平时姜竹就这么洗衣服。
姜家业见怪不怪,还觉得他小叔比他娘和他姐聪明多了。
天天蹲在河边敲衣服多累啊。
至于洗得干不干净……
那不在他忙碌的脑瓜考虑范围内。
姜竹已经做好了一只拐杖,另一只还在收尾。
老竹子无论锯、挖孔还是定型,都比嫩竹要费劲儿,拐杖的高度、顺不顺手,他们俩也得试一次调一次,第一只做好,第二只就快多了。
沈青越拄着一只在院子里溜了一会儿,不得不说,竹子的比合金的重多了。
他记得他爷爷的拐杖挺轻的。
也可能是姜竹为了结实选的竹子太老太厚了。
不管怎么说,他走起来轻松多了,就是竹筒把手有点儿粗。
又过了好一阵儿,沈青越都犹豫着要不要戴上口罩去厨房帮他们看看火时,姜竹和姜家业背着竹篓回来了。
姜家业还扛枪似的扛着根儿棍儿,姜竹那身补丁衣服湿漉漉地挑在棍儿上,活像扛了面丐帮大旗。
“有收获吗?”
“有兔子!还有鸡!”
姜竹一放下竹筐,姜家业就要掏兔子给沈青越看,沈青越连忙制止:“谢谢,拿远点儿,我对动物的毛过敏,不看。”
“啊?”叔侄俩齐齐定在原地,姜竹这是第二次听他说过敏了,姜家业听都没听过,傻傻地问:“过敏?啥是过敏?”
沈青越:“就是离太近会生病,会死。”
“……”
姜家业小小的脑袋,大大的震撼,默默撤回了兔子,惊愕地望着他:这也太容易死了!
姜竹问出关键问题:“那,能吃吗?”
沈青越笑:“能!”
对毛过敏,关肉什么事?
下午,他们又大快朵颐饱吃了一顿。
炖鸡,烤兔子,还有一锅豆腐汤和一碟煎豆腐。
三人都吃得油滚滚的,胃口很好的姜竹甚至又干掉一张饼。
吃饱喝足,又要切笋、晒笋。
姜竹才放下碗筷,就去把煮透的竹笋捞出来。
竹笋切片晾晒,晒干晒透,就能储存起来慢慢吃,或者拿去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