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没直接回答,朝他坐近了些,伸出手臂轻轻抱住他,“谢谢你能喜欢我。”
被他抱在怀里,贺斯珩这才现,他身上竟不由自主地溢出了信息素。
像柔和的风吹过松林,生机勃勃的气息。
竟然连信息素都是愉悦的。
由着谈抱了一会儿,贺斯珩便起身要回去,贺老板还在家,他不能在谈家多待,以免让贺老板怀疑。
临要走前,他被姜荷叫住,给了一个红色丝绒盒。
贺斯珩打开看了眼,里面是块刻着谈名字的纯金长命锁。
祈南的地方风俗,父母会专门为刚出生的小孩戴上长命锁,在小孩长大成人后,将这长命锁赠予给家人认同的伴侣。长命锁伴一生,把这长命锁送出去也就意味着很放心地把孩子交与对方手中。
贺斯珩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姜姨,这会不会太早了?”
“不早,”姜荷笑着说,“阿让我一定要现在给你,我也觉得现在给你很合适。”
她顿了顿,又说:“阿跟你在一起,你吃亏更多,他之前的易感期,也多亏了你。但姜姨还是得跟你说一声,我们喜欢你,只因为你是个好孩子,并非是因为你的分化结果。”
“我知道的。”贺斯珩听谈说了他们家的那次家庭会议,她和谈琬都坚持谈原本的决定,一直到最后也没让谈琮插手谈易感期的事,“谈之前帮了我很多,我也该帮帮他。”
“那还是他占的便宜更多,”姜荷亲切地叮嘱,“以后他要是惹你不开心了,一定跟我说,姜姨帮你教训他。”
贺斯珩笑着点头:“好。”
*
这一次的期中联考,贺斯珩很争气地拿到了全市第一,以一分之差压过谈。回家把这名次告诉贺云朗时,贺云朗连连称好,当场给贺斯珩转了一笔“贺氏奖学金”。
成绩出来后的第三天,年级统一举办家长会,贺云朗推了几场会议也坚持要出席。
贺斯珩原本是确认谈的父母都不出席,这才放心让贺云朗去,然而家长会当天,他趴在教室外走廊的围栏,眼看着他家贺老板和谈琮一前一后往教学楼走。
贺斯珩第一时间跑回教室问谈,“你不是说你爸妈都忙吗?”
“嗯?”谈还不知道生了什么。
贺斯珩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你爸来了!”
这确实也在谈的意料之外,谈皱起眉,“他怎么来了?”
其实如谈所说,谈琮和姜荷最近确实都挺忙,谈琮一天到晚开不完的会议,姜荷则忙着办画展她是国内小有名气的插画师。
而谈琮之所以突然出现在这,自然是因为在公司听说贺云朗推了几场会议赶去参加家长会,他顿时觉得自己也该去学校为儿子撑腰,也跟着仓促改了行程,来参加这次的家长会。
冤家路窄,两人好死不死地在学校门口就遇见了,几乎是同时到,同时下车。
虽说两人将对方视作商业上的死敌,背地里斗得不可开交,但成年人总是会把面子做得好看,表面上兄友弟恭,一口一个谈总,一口一个贺老板。
贺云朗在车上就看见了谈琮那辆熟悉到扎眼的黑色宾利,下车前骂了句老小子,下车后不耽误笑脸相迎:“哟,这不是谈总吗,这么忙还来参加家长会啊?”
他一走过来,谈琮就知道这人八|九不离十是来炫耀的,心里冷哼了声,不冷不热地应了声:“贺老板不也一样,难得抽空过来一趟吧。”
果不其然,贺云朗的下一句就提到了这次的联考排名。
“确实啊,忙归忙,但我还是得多关心我家贺斯珩,虽然他一直都很让人省心,这次联考,听说考虑全市第一呢。”
聋子都能听出全市第一那几个字的重音。
贺云朗又明知故问:“你家谈这次考得怎么样?”
如果是以前,谈琮肯定觉得憋屈受气,知道贺斯珩和谈的事之后,心态忽然变了,尤其是看着贺云朗还一无所知挺自豪的模样,心里只剩下幸灾乐祸。
还再忙都得多关心孩子呢,自家孩子都分化成omega这么久了,这老家伙还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