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轰地懵了,如同烧坏的电路板,贺斯珩不知所措地微微睁大眼睛。
脑子短路,他跟着口不择言:“那什么……”
“你、你顶到我了……”
第49章孤a寡o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贺斯珩差点咬到舌头,浑身都僵成石头。
与之相反,他身下的男生依然神色如常,瞧不出丝毫窘迫之意。
“抱歉,”谈淡定道,“请体谅一下十八岁的男高中生,毕竟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言语间甚至有一丝理直气壮的意味。
贺斯珩:“……”
谁还不是血气方刚的十八岁男高了?问题是我在打游戏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贺斯珩满心无语地从谈腿上跳起来,手下的鼠标键盘都被他的动作推开。
他要多远离多远,红着脸气急败坏:“你你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健康正经的事!”
“我努力没想,”谈很是无辜,“但你坐在我腿上蹭,身体不听我使唤。”
贺斯珩被噎了下。
他怎么就坐他腿上了?
刚才脑子里全是游戏里的击杀,完全没印象他是怎么坐到谈腿上去的。
忽然就……理亏了。
贺斯珩耳根烧得厉害,目光无意间瞥了眼他鼓起的地方,像被烫到,立刻生硬挪开眼,盯着地板不再看他,“你你赶紧回房自己解决!”
谈应了声,不慌不忙起身,走出他房间。
在他关上门后的第一时间,贺斯珩懊悔不已地给自己掌嘴。
这嘴怎么就没个把门,什么都往外说,怎么就不能假装没现直接无视呢?
不过那尺寸和触感好像……也没办法无视。
后知后觉自己在想什么,贺斯珩使劲拍了两下脸,强行回神,不准再想不准再想!
与此同时,谈若无其事地回到隔壁房间,甫一关上门,如同被针扎破的气球,淡定的气势顿时烟消云散。
他背倚在门板上,低着头,垂下的额遮住了眉眼的情绪,偏偏从脖子到脸的皮肤红了一片。
好一会儿,男生狼狈捂住眼睛,暗骂了句操。
又不是易感期,乱什么情。
*
次日凌晨,贺斯珩被他忘关的上学日闹钟吵醒,闭着眼睛把闹钟一关,翻了个身继续睡他的回笼觉。
贺家一向是放养政策,该学的时候学,该放假的时候放假,假期哪怕一天睡二十四小时,舒秋和贺云朗也不会说他什么。
贺斯珩这一上午睡得昏天暗地,终于舍得从被窝里爬出来时,已经近中午,慢条斯理去刷牙洗脸。顶着一头睡乱的鸟窝头下楼,在楼梯上就闻到一股令人食指大动的饭菜咸香。
家里负责做饭的阿姨也跟过来度假,贺斯珩凭着饿了觅食的本能往厨房的方向拐,准备在菜上桌前先去“小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