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這個,黃氏的臉又黑了幾分,撇嘴道:「我就看著她們好到哪去,你別以為沒事兒,這鬼陰著呢,又是一屍兩命的,怨氣大著呢。說不定就趁著她們睡覺的時候**氣呢。」
蘇金鳳嚇得臉一白,顫聲說道:「娘,那蘇柳她們還不遲早被吸乾精氣而死?」
「我巴不得哩。」黃氏惡毒地呸了一聲,又道:「你日後且離她們遠點,別沾了晦氣回來。」
「我曉得了,你瞧春桃今日不就蔫蔫的回來?」蘇金鳳點點頭,很是認同。
黃氏想起蘇春桃今早哭著回來,再聯想到蘇柳她們住的鬼屋,臉色也有些不好看,許是覺得滲人便轉了話題,說到了蘇春桃的親事。
而蘇柳她們則完全不知自己又成為話題中心被詛咒了幾百回,只興匆匆地打開剛買回來的物件。
蘇柳看到自己買的包子,便讓陳氏她們先歸置物品,她則帶著包子跑到了寧辣子的家。
「大叔,你在嗎?大叔。」蘇柳叫了幾聲,正要推門,門卻從裡面被打開,走出一個人來。
她抬頭,在看到眼前的男人時,手中的包子掉了下來滾落在地,後退兩步,警惕地問:「你,你是誰?」
蘇柳滿臉驚愕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連連後退兩步,眼角餘光掃到一根木棍,一個箭步躥上去,順手抄起來,橫在胸前。
「你,你是誰?」蘇柳警惕又戒備,叫了幾聲:「大叔,大叔。」
眼前的男人上前一步,他濃眉大眼,雙眸深邃,如鷹般銳利,皮膚呈健康的古銅色,鼻子高挺,上唇略厚,微微抿著,下巴一圈青色鬍渣,似是剛刮過鬍子,有著蠱惑人的性感。
蘇柳仔細端詳,腦中划過什麼,心跳莫名地快了起來。
「你失信了。」男人看蘇柳一臉愕然的樣子,眼中飛快的划過一道笑意,想到她失約了,又沉下了臉。
啪嗒一聲,蘇柳手中的木棍掉落在地,更驚訝了:「大叔?」
老天,這男人看上去頂多就二十五六的年紀吧,是她認識的那個滿臉鬍子很是糟蹋的中年大叔嗎?
沒錯,眼前的便是寧辣子,也就是寧廣,他摸了一把臉,哼了一聲,走到屋前砍起柴來。
啪啪的砍柴聲,將蘇柳拉回神來,看過去,寧廣一斧子下去,柴木分成四掰,木碎四處亂飛。
還是不能相信,蘇柳蹬蹬蹬地跑過去,用雙手擋在寧廣的下半邊面,左看右看。
「你做什麼?」寧廣皺起兩道眉。
「真的是大叔呢!」蘇柳傻傻的來了一句。
鼻尖,充斥著一股子處子的幽香,寧廣的耳脖子根漸漸地紅了起來,彆扭地撥開她的手,惱怒地道:「一個姑娘家靠那麼近,還知不知羞。」
蘇柳一愣,看到他耳朵都紅了,不由一笑,道:「大叔臉紅了呢!」
寧廣臉一黑,這回似真是生氣了,蘇柳見了連忙道:「大叔,啊,不對,大哥,我帶了包子來,你吃一個?」
蘇柳跑過去將包子撿起來拍了拍,一邊道:「幸好有布包著。」又沖寧廣叫道:「快過來啊,還熱乎著呢。」
寧廣抿了一下唇,還是走了過去,兩人坐在屋前的石凳上,蘇柳將一個包子遞了過去,說道:「給。」
遲疑了一會,寧廣接過咬了一口,說道:「去鎮上了?」
「嗯。」蘇柳托著腮側過頭看他,果然側面更帥氣呢,下巴稜角分明,是條硬漢。
寧廣不經意地轉過頭來,見她直愣愣看著自己,心跳了一跳,扭開頭喝斥道:「誰教你這麼瞪著一個男人看的?」
「大叔,不,我該叫你寧大哥吧?你怎麼把鬍子颳了?你到底貴庚呀?」蘇柳嘻嘻地笑了笑。
「寧廣!」
「啊?」蘇柳不明所以。
「我說我的名叫寧廣。」寧廣沒好氣地瞪她一眼,道:「二十五,荊州人氏,未婚娶。」
「哦,啊?」蘇柳眨了眨眼,她好像沒問這個吧,見他耳根發紅,她心裡也動了動,咳了一聲,別開頭來。
兩人都有些尷尬起來。
「那個……」
「去鎮上做什麼?」寧廣似隨意地問。
「啊!就是買些用品,那個對不住,我一時忘了和你約好了上山打獵,實在是家裡什麼都沒有,便想著先去一趟鎮上,並不是個特意失信。」蘇柳解釋道。
寧廣嗯了一聲。
「那個,寧大哥,我有個事想求你。」蘇柳斟酌著說道:「我知道我這要求有些過分,只是我也不認得誰,也沒和幾個人要好,想來想去,只能想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