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打扰你了这种国际标准的抓奸场合,君月月始终觉得她不会经历到,毕竟太狗血也太巧合了,但是此时此刻,君月月特别想要骂人,都怪方安宴
半夜三更的非得聊聊聊,聊个锤子
君月月慌忙把睡袍的带子系上,快步走到方安虞的面前,伸手摸了摸身上没有手机,眼前一黑,迅跑到屋子里去拿手机了。
徒留方安宴和方安虞在走廊里面隔着一段距离对视,方安宴张了张嘴,试图解释,但是想到他哥哥听不到,他只好闭上了嘴,暴躁地伸手揪了一把自己的头,走上前伸手去拉方安虞手臂。
但是他手落了空,方安虞躲开了。
躲开了。
方安宴被点穴一眼低头看着自己被躲开的手,那种感觉怎么形容呢,就像是谁在他的心脏上抓了一把,心口那一块突然间空落落的。
从小到大,方安虞永远站在方安宴的身后,无论什么时候他回头,什么时候他伸手,哥哥永远触手可及。
但是此时此刻,方安虞却不让他碰了,方安宴内心的震惊难以形容,抬眼和方安虞对视,看进方安虞双眼,看到了从小到大方安宴从来没有在方安虞眼中看到过的占有欲。
曾经无论是玩具是吃喝,是任何东西,方安虞都从来不会表露出占有欲,时间久了方安宴甚至觉得他哥哥似乎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像这样带着攻击性的对视,让方安宴感觉到陌生,也让他无措。
他哥哥竟然也会这样看人吗他也会有不能够被别人触碰的东西,也会有逆鳞吗
方安宴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但是随即他又反应过来,他并没有抢他哥哥的东西他是为了哥哥好呀
这时候,君月月也从屋子里拿了手机出来,一边走,还已经打好了字,直接递到方安虞的眼前你可千万别误会,我和方安宴什么都没有,他就说要找我说话,问的也是你,他就在问我对你有什么企图,他怕我利用你,没别的真的
这样解释算很清楚了,但是君月月还是觉得不够,又在末尾加了一句我就是出来喝水,屋里的饮水机坏了
方安虞低头看了一会儿,并没有接过手机打字,而是抬头看了君月月一眼之后,直接拉着她转身回屋了,把方安宴一个人扔在了走廊上。
方安宴想哭,他哥哥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君月月和方安虞进屋之后,被方安虞拉着手腕,快地走到客厅的桌边那个饮水机的旁边,伸手用另一只手指了指饮水机,君月月低头看了一眼顿时眼前又一黑,他妈的,这个狗逼东西什么时候又好了
她刚才迷迷糊糊地过来,它真的是坏掉了不出水,君月月才会开门出去,准备去外面找饮料喝
她赶紧拿过手机,迅打字哥,你信我呀它刚才确实是坏的所以我才会去外面找饮料,至于你弟弟是出去干啥的,我真的不知道啊是他拉着我,要跟我说话,不信你问他呀
这时候不甩锅更待何时,君月月感觉到手臂上抓着她的力度越来越重,头皮一阵麻,方安虞还是没有打字,也没有表明到底有没有相信君月月说的话,只是拉着君月月,把门再度打开,果然方安宴还站在门口。
方安虞拿过方安宴为什么半夜三更不睡觉,方安宴当然实话实说,他说自己晚上喝水喝多了,这才起夜了好几次,但是他那屋子的抽水马桶堵了,不下水,懒得半夜三更弄,所以才到客厅里面去找卫生间
接着就魔幻了
三个人一起去方安宴的屋子里,一起进了他卧室的卫生间,方安虞伸手按下抽水马桶之前,君月月,还和方安宴说,“我告诉你事情大条了,我下楼找饮料之前饮水机明明坏了,刚才安虞拉着我去看的时候,狗逼东西又好了”
君月月的话音还没能落下,马桶冲水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不光好使,而且抽力还特别大呢
方安虞没有转过头,就那么盯着抽水马桶看好像上面长了一朵花,君月月和方安宴却是同时看向彼此,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一种名为惊恐的情绪。
“出鬼了我操”方安宴直接爆了粗口,君月月伸手在自己额头上使劲地捏了两把,感觉别提多糟心了。
方安宴还不肯相信,上去又按了一下,再一次出冲水的声音,在这寂静而狭小的空间里,听起来没有一丁点儿要坏的意思,那抽力大得君月月想把方安宴的脑袋摁在里面冲走。
方安虞半晌都没回头,也没什么反应,君月月和方安宴在他身后相互骂傻逼撸胳膊挽袖子已经要打起来了。
“你他妈的肾是有多么不行喝点水一晚上就跑好几趟厕所自己屋子里马桶都盛不住你,还跑楼下厕所”君月月冷笑,“这样可不行啊,肾有病得治啊”
哪个男人能抗住被说肾不行他晚上喝了两壶茶水,尿几泼尿怎么了
“呵”方安宴冷笑,“我自己肾好不好这辈子都跟你没关系,你就不必操那个心了,倒是你,半夜三更的屋子里水不够喝,还跑楼下喝水,你是有多饥渴难耐啊”
君月月在末世金刚芭比当了那么多年了,要是真的脾气好,那才是稀奇,她听了这话,没再回嘴,而是转身出了卫生间,直接在四处寻摸了一圈,顺手打开了方安宴放高尔夫球杆的展示柜,把球杆拿出来之后,在空中甩了甩,十分趁手,回手就朝着跟出来的方安宴脑袋上抽去。
这一下的力度可没收着,要是打中,哪怕不把他脑浆抽出来,也能抽他个脑袋开瓢,方安宴还叉着腰要和君月月对骂,没想到这飚娘们直接上来就要抡死他,反应也算是快,蹲下躲过了君月月抽的第一下,却没躲过君月月的连环招撩阴脚。
蹲在地上瞬间别说是躲,连话都说不出了,君月月扭了扭脖子,咔咔直响,心里暴虐的情绪收不住,她像个轻易不出窍的刀,出窍了不见血回不去。
她站在方安宴的侧面,甩了两下球杆照着他的脑袋比划了下,拿捏着她这具身体的力度不至于一下子把他打死,但是保证他以后不敢再轻易地招惹她,否则像今天这样的误会,很可能会成为她和方安虞之间解不开的结。
方安宴眼看着君月月比划他,但是佝偻跪在地上,想动根本动不了,脸色泛白嘴唇都哆嗦了,君月月给他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那是对于他来说从没有过的,和死亡肩并肩的感觉。
上一次两个人在凉亭聊天那次,君月月只是说话就让他瘆得慌好几天,今天方安宴算是彻底知道,她说的话没有开玩笑,这女的就是个疯子
眼见着君月月球杆都甩起来,对着他的脑壳,方安宴十分后悔,他没事儿把这玩意拿家里干什么
方安宴甚至能听到棍子抽过来的风声,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但是千钧一,突然间“咔嚓”一声通天彻地的惊雷,君月月吓得一哆嗦,手上的力度一缓,接着球杆被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卫生间出来的方安虞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