锯齿状的边缘锐利,未被剔除的杂质也会割伤人的皮肤,但恰如其分的保留,显得她格外生动、鲜活。
谢鹤清被她点火惹恼,想捂住她不安分的唇。
身后恰好传来哗啦一声响。
他回头,看到佣人守着跌破的花瓶,面如土色。
百合花折了茎,夹杂玻璃碎片,淋漓落了一地。
“我…我什么也没看到…”
陈挽猛地推开他,仓惶逃离现场。
谢鹤清盯着她颠簸的背影,觉得好笑。
既然害怕被人揭穿,何苦还要来招惹他?
“你抱着她做什么?”
江雅意视线集注在他搂着陈挽的手臂上。
“她脚扭了。”谢鹤清面不改色,忽然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轻放在座椅上。
像哥哥关心妹妹,语气颇为责备,“做事总是毛躁。”
江雅意狐疑打量两人。
陈挽坐姿乖巧,谢鹤清反应平静。
坦坦荡荡、不慌不臊的,好像多心的反而是她自己。
程妈没反应过来,“好端端的,怎么把脚扭了?”
正要过去查看伤势,一道身影挡住她视线。
“程妈。”
谢鹤清喊住她,语气亲善,“你去把她拖鞋拿来。”
灯光柔柔地倾洒下来,打在他英俊而斯文的眉眼上,更显温和。
然而视线射向她时,眼底捉摸不透的情绪,一瞬间令她毛骨悚然。
程妈低头,“是。”
江雅意似笑非笑,“你们兄妹两感情真好。”
“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谢鹤清侧头看了窗外的天色,状似随意问:“母亲没和你一起?”
“谢叔叔改了航班,谢姨去接他了。”
谢昭肃是去外省出差,市里的一把手,阵仗浩浩荡荡,接送都是带有国徽的商务车。
夫妇俩素来感情好,是对外公认的模范夫妻。
于情于理,谢夫人也该去机场接机。
“买了什么?”
谢鹤清拖着懒散的语调,走向她对面的沙发,叠腿坐下来。
“有相中的吗?”
他看了一眼江雅意脚边,各种顶奢的购物袋。
“我给你买了件大衣。”江雅意亲昵地凑到他身边,“款式大气,很适合你。”
“喜欢吗?”
“嗯。”
陈挽抿紧唇,竭力克制着,然而余光还是不自觉偏斜。
江雅意坐在他怀抱里,双手缠紧他的肩膀,后者配合地低下头,错位的姿势像在拥吻。
……
做戏就要做全套。
回屋换了身衣服,又在脚踝处贴了膏药,陈挽被佣人领去饭厅用晚饭。
往日里,座位都是固定的。
如今江雅意在,她理所应当坐谢鹤清身边,占了陈挽的位子。
愣了片瞬,谢夫人招呼她,“挽挽,过来坐。”
陈挽绕到餐桌另一侧,余光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