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自从盛家少爷出现后,这个万年不变的平衡便被打破。
先生的心显然更加偏向这个孩子,竟然为了他推掉了所有的工作和应酬,行程遮也不遮,简直是闻所未闻。
先生背道而驰的选择,令人感到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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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愿离开后的日子,咬咬一直寄养在庄园。
小狗长得快,二十多天过去,体型就胖了一圈,拖着小轮子跑得飞起。
咬咬人来疯的性格还是没怎么变,它没见过庄园来过这么多人,脖子上套着造型师给它编得小花环,吐着小舌头开心得不行。
盛愿抱着咬咬拍完几张照片,刚把它放到地上,便撒开小爪子“嗖”地窜了出去。
小轮子没装刹车,一不小心滑进水里,惊得湖面上的几只天鹅“扑通扑通”扇打翅膀。
牧霄夺眼疾手快,忙拽着后脖颈把湿漉漉的毛团子救了上来。
这只小狗每日闯祸不断,名字也不白取,甚至咬秃了两只鸽子的尾羽,牧霄夺早对它没了脾气。
他把咬咬包进毛巾里,随意擦了擦毛上的水,为了防止它再落湖,单手抱在怀里,不顾它吭叽抗议。
拍摄接近尾声,盛愿疲惫的叹了口气,他不像咬咬是个e狗,应付这些七嘴八舌早就累瘫。
牧霄夺拿出自己的手机,嘴角噙着一抹让人看不分明的笑意,唐突的唤了一声:“阿愿。”
盛愿听见这道熟悉的声音,眼神一亮,下意识看过来。
“咔嚓”一声,这一幕被牧霄夺抓拍下来。
摄影师带着团队人员陆陆续续离开壹号公馆,老管家去送客,湖边只剩下他们两个。
盛愿赖在原地不想动,牧霄夺纵容他,陪他一起坐在草地上。
风吹过冷杉树林,草叶翻飞,送来阵阵涩香。
牧霄夺瞧见盛愿眼底淡淡的疲态,单手搂过他的肩膀,在细弱的脖颈揉捏,问:“累不累?”
“快累死了。”盛愿没什么气势的埋怨他,“您怎么不早点来看我,我还想和您一起拍照来着。”
“以后机会多的是。”牧霄夺说。
他微微用力把人往自己怀里扣,温声道:“靠着舅舅。”
盛愿倒是不推不拒,身体懒洋洋一歪,倚在他的肩窝处。
他玩过了头,蹭一身花香,贴上来的身体温热柔软,心跳隔着布料微弱共振,脆弱的仿佛轻轻一捏就会破碎。
牧霄夺闻到盛愿的身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皂香,他爱干净,身上似乎总有种沐浴后的香气。
盛愿在壹号公馆没留下什么东西,他今天用的应该是自己浴室里的男士沐浴露,香味很熟悉,和他身上的味道是同一种。
那截透白的手臂垂在腿上,指尖捏着一支蓝色蔷薇逗小狗玩儿,惹得咬咬喷嚏连连。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牧霄夺单手摆弄手机,他没在处理工作,大大方方让盛愿看。
盛愿兴致不高,看见舅舅调出刚刚拍的照片,随意调整尺寸后,设成屏保。
盛愿“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