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被家人骄纵着长大的名门贵女,刁蛮任性也是难免。
郑清淮朱启珏便是回府说了,她们也未必肯就此罢休。
不过,于她而言,都是小事,不值一提。
她身正心明,坦荡磊落,对贺祈并无绮念,对所谓的平国公世子夫人之位也无半分野心。不管谁来,她一样坦然。
程锦容微微一笑,不再多言。又看向贺祈:“听闻贺三公子报名参加今年的御前侍卫大选。我也盼着能听到贺三公子入选的好消息。”
前世这一年的御前侍卫大选,文武双全的裴璋一鸣惊人,夺得魁首。当时的她,满心为心上人骄傲欢喜,压根没留意过别人。
这一世,希望贺祈也能顺利入选,洗掉纨绔的恶名。
贺祈深深地看了程锦容一眼:“等我夺了魁首,一定亲自来药堂告诉你。”
程锦容略一点头,转头对心神恍惚的大堂兄说道:“大堂兄,我们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现在也该去药堂了。”
();() 程景宏这才回过神来,嗯了一声。
……
兄妹两个上了马车。
车夫扬起马鞭,马车再次缓缓前行。
经过贺祈的身边时,程锦容冲贺祈微微一笑,然后放下车帘。
一转头,就见程景宏在发愣。
奇怪,大堂兄今日是怎么了?魂掉了不成?
程锦容半开玩笑半打趣:“大堂兄,今日让二堂兄代你坐诊吧!”
程景安很配合地发出来自灵魂的拷问:“为什么?”
程锦容抿唇一笑:“大堂兄今日一大早就心思飘忽心神不宁,这等状态,可不适合坐诊行医。”
程锦宜闻言,一脸关切地看了过来:“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程景宏:“……”
大哥什么事都没有。
就是心跳的有点快耳后有些热而已。
活了十九年,他从未有过这等陌生又奇妙的感受。仿佛是一粒种子落入泥土,悄然生根发芽。又似春风拂过湖面,荡起层层涟漪。
程景宏清了清嗓子,力持镇定:“我什么事也没有。容堂妹是在促狭捉弄我,你没看出来吗?”
程锦宜又看了程景宏一眼,默默将随身戴着的小铜镜送到程景宏手中。
程景宏下意识地看一眼,只见铜镜里出现了一张暗红的俊脸。
程景宏:“……”
程家家风清正,程景宏身为长子,自小就被父母严格教导,堪称端方君子。缺点也十分明显。一扯谎,就会心虚脸红。
程锦容程景安程锦宜三人一同笑出了声。
程景宏定定心神,板起脸孔:“行了,都别淘气了。今日我们去药堂迟了些,不知有多少病患在焦灼等候。待会儿动作都利索些。”
程景宏颇有做大哥的威严,一板起脸,程景安程锦宜立刻正襟危坐。
程锦容也未再出言打趣,目光在程景宏泛红的耳后溜了一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