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千灯自那夜刺了月照夜三刀后,难得睡了个好觉。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不仅修炼的进度加快了不少,就连翻起枯燥繁琐的功法也兴致冲冲。
“怎么这么高兴?是因为夺了阴塔榜首?”
玄真冷不丁出现在孟千灯身后,看了眼她手中泛黄的功法,又随口道:
“你的火属性与常人有异,切忌修炼功法时照搬照用,以免走火入魔。”
孟千灯压了压受惊的心脏,没好气道:
“师父你怎么走路都没声响的?”
她合上古书,扭头看向玄真,语气轻快,瞧着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我高兴因为是报了个仇,解了个心结。”
玄真恍然似地点点头,“难怪师兄突然出关,精心培养的徒弟差点被人折腾死不急就怪了”
他眸光落在孟千灯脸上,却见她一脸遗憾。
“我就知道没那么容易把月照夜弄死再接再厉!”
玄真闻言挑了挑眉,好奇道:“你跟他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啊,要闹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孟千灯一顿,将古书塞给玄真,随即飞快起身一溜烟跑出藏宝阁。
遥遥喊道:“师父我突然想起来今日演武场弟子大比!
先走啦!”
少女清脆的声音渐渐消散,玄真再度陷入百无聊赖的境地。
星宿锦缎上的纹路忽然骤现光华,传出一道低醇磁性的男声。
“师弟,许久未见,听闻你收了个徒弟?”
玄真闻言,青鬼獠牙面具下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怎么,师兄也对我这小徒弟感兴趣?”
“我活这么久,就钟意这一个徒弟,你可不能跟我抢啊。”
主峰,演武场。
孟千灯还没走近演武场,便听得场内战鼓擂擂,时不时传出法器灵力相撞的巨大嗡鸣声。
外场观众席时有喝彩叫好爆发,亦有惊呼唏嘘,很是热闹。
她来到演武场入口的登记台,将自己的弟子令牌交予负责登记的青袍弟子。
“观众还是参赛者?”
孟千灯尚未开口回答,后侧方突然飞来一只弟子令牌,摔打在桌案上。
与此同时响起道傲慢声音:
“本少爷是参赛者,还不快给我登记!”
登记台下走来一个明黄色华服的弟子,矮胖的身躯上高昂着圆滚的头颅,眉眼张狂,神情不屑。
负责登记的弟子有两个,其中一个皱着眉道,“没看到前面还有人么?先来后到,后面排着去!”
那黄衣弟子冷笑一声:“敢指使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本少爷姓萧,风极宗萧家!”
与他争论的登记弟子正要开口驳他,却被身边的弟子扯了扯袖子,低声道:
“这人叫萧景耀,确实是风极宗的人,还是别得罪的好。”
见那弟子一副皱着眉却只能忍气吞声的模样,萧景耀气势更盛,趾高气昂的走上前,欲伸手将桌案前站着的孟千灯推开。
可推了一把,他竟没推动。
一抬眼,便对上了孟千灯似笑非笑带着些轻蔑的眼神。
他噌地怒气上头,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又用力朝孟千灯推去。
谁料面前这少女竟忽然一个侧身,萧景耀推了个空,又因为身形臃肿反应不及,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台上。
孟千灯故作惊讶地捂嘴:“啊呀?这谁家的少爷摔倒了?赶快扶起来啊!”
登记桌后的两个弟子见状亦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演武场前人来人往,见此纷纷凑近来瞧,议论纷纷。
在大庭广众下出了丑的萧景耀气急,狼狈地爬起,朝着孟千灯气急败坏道:
“你们这些低阶弟子竟敢嘲笑我!
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得罪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