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老龟奴双手一撑面前桌案,站立起身来:“咹?谁他娘裤裆烂了,把你这个丑老二给露出来——”
“你爷爷我坐不更名,站不改姓,名叫阎王爷!今儿这事,老子管定了,先收了你老龟儿狗命!”陈安勃然震怒。
言犹未毕,只听“噗”地一声,好像裂帛一样,一颗好大的灰白毛头颅当空飞了起来。
而那老龟公立于原地,早已成了无头尸身,脖腔子里血雨狂喷,半晌才重重一声轰然倒地。
陈安一言不合,提刀就杀,瞬间变成了杀人魔王。
所有人都没怎么看清楚,那老龟公就被他手起刀落枭了。
顿时,在场的那些牙婆子眼见当场杀了人,早已人人吓得脸色煞白,出阵阵尖叫,四处乱窜如无头苍蝇一般。
而周围数十的青楼打手们和龟奴们仗着人多势众,人人也都纷纷操起家伙什,朝着陈安扑了上来。
那青楼打手头领顿时跳起脚来大骂道:“他杀了我们老龟公!大家一起上啊,先宰了他娘的!”
话还没说完哩,嗖的一声,陈安身影一闪,如鬼魅一样就晃到了他面前。
陈安飞起一脚踢,直接踹到他当胸。
对方踉跄着退了几步,依旧收不住脚,一屁股墩重重跌坐在地。
“哇”的又一口鲜血喷吐而出。
陈安还待进击时,周围的龟奴打手们早一窝蜂拥地包围了上来。
他背后好像长了眼睛一样,身子一偏,反手一招“横扫千军”,扭转腰身,手中大刀有如流光残影,在身后完美迅疾地扫了个大半圈。
就有如秋风扫落叶一样,将六、七个刚扑过来的敌人,一招统统放倒。
断肢残臂飞舞,肚肠鲜血流了一地。
血腥画面场景,看了叫人反胃作呕,实在太凶残了。
同时,陈安脚下好像按了个地泵一样,躬腰左手一撑地,斜倚半身,一个扫堂腿,又将随后靠近挤过来的三、四个人,已谷个子似的悉数扫翻在地上……
陈安顺势捞了个刚倒地的敌人在手,再从地上直腰弹身而起时,猛地将手中刚捞到的人抡圆了一摔。
顿时摔进了围拥上来的打手龟奴人丛里,最前面那五、六个像人肉堆似地,立即叠倒在一处。
陈安武艺高强,身手反应极其敏捷,一连串的出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让人应接不暇。
而眼前这群区区野鸡把式的龟奴何足挂齿,人再多都是送菜,似乎根本近不了他的身来。
石寒却退到一边,早躲得远远的。
他有自知之明,武力实在是他的短板,丝毫不敢逞能。
陈安咬牙笑着右手抽出鞭子,就着院中灯光,左手持刀,右手握鞭。
也不分是脸是屁股,就是冲着人群一阵劈头盖脸的狂抽猛打。
打得身周一群人鬼哭狼嚎,到处乱钻。
宽敞的大屋里登时大乱,院外又有几十个人拥了进来。
见陈安纵跳横跃,手持大刀杀人行凶,身手了得。
旁人再多都近不了他身,也只能干瞪眼着急。
女人们则惊慌不已,人人双手掩面只顾嘶声尖叫。
那打手头领鸡贼得很,见势不妙,不知什么时候早已远远退避到了人丛之后。
此时,正见来了援手,壮了胆子,又高声大叫:“快把角门封了,夜入民宅,非奸即盗,这是夜晚踩点的江洋大盗,不要放走他!”
哪里知道,石寒早暗中揭了蒙面的头巾,也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迹躲避在他们人丛之后,正见那打手头目刚好立在自己身前嗷嗷怪叫。
于是紧咬银牙,一不做二不休,掏出了袖口中隐藏着的匕,暗中悄悄地一狠心,突然一招“叶底藏花”,难偷袭,直插对方的后心。
“唉哟!妈呀!”打手头领大叫一声。
根本没有防备,被石寒捅了个透心凉,他双手捂住鲜血狂喷的胸口,秃然委顿裁倒在地。
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动静,把他身前身后的人们都猛地吓了一大跳。
而那打手头目一通倒头打滚嚎叫之后,声息渐渐衰竭下去。
敌群中突然遭逢异变,不防陈安反应更快,瞬间抓住了机会。
他几步跨过来,举刀向着人群中一阵冲杀,厉声恶狠狠喝道:“叫角门上的人闪开,闪远点!不然——老子就来个关门打狗,将你们这群龟儿子统统杀光!”
刚冲进来的人们原本占据着角门上,但眼见头儿突然倒地不起,生死未卜,又见歹人异常凶悍,杀人如麻。
人人心胆俱寒,谁还敢来强自出头犯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