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合十相互拍了拍,直恶心的撇着嘴抖手,恶寒直达心底。
“咦,恶心死了。”
“快进屋洗洗吧。”周时宁看到了妹妹嫌恶的模样,开口说道。
周时念应了一声,转身回院子里打水洗手。
她还有满腔的疑惑,等着二哥解答。
周时宁推动轮椅进了堂屋,静静的等待着妹妹。
周时安紧随其后,乖巧安静的坐在一旁,双手捧脸状。
周时宁面上无甚表情,将所有的情绪都遮盖在眼皮之下。
双手在小腹前交叉在一起,相互轻敲着手背。
在思考今日所生的事情。
那个老太婆是他们名义上的外婆无疑。
如此算着,那个年轻一些的妇人翠芬,便是妈妈曾经提起来就打颤的畜牲舅舅的媳妇。
男子就是畜牲舅舅的儿子。
念念刚刚说了,翠芬的女婿是黑市之人。
今天那三人态度之所以如此猖狂,也是仗着黑市女婿的威。
那女婿定是有些不能明说的门路。
他是时候和念念说明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能避免最好,不能避免,也得提前做好准备。
或许主动出击才好。
周时念一连洗了好几遍,才觉得洗干净了,用毛巾擦掉水珠,便去了堂屋里找二哥。
她可真的太好奇了,之前二哥因为他们家庭原因,一直主张着能忍就忍,能平静解决就平静解决。
现在二哥主动让她揍人了,定是老太婆所吐的污言秽语,触碰到了二哥心底的底线。
据他所观察了解,二哥的底线一直都是亲人。
他和大哥是,爷爷和爸爸妈妈亦是。
再结合老太婆骂的是妈妈,那妈妈和老太婆,一定是有段渊源的。
从水井到堂屋这一段短短距离,周时念已经脑补出一段重男轻女,卖女求媳的大戏了。
还给自己气的不轻。
周时念搬了把还算稳当的靠椅,坐在周时宁身边,开口道:
“二哥…”
周时念刚喊了一声哥,还没来得及询问出声。
就被周时宁应答的声音打断了。
“嗯,念念,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周时宁收起嘴边的笑,回忆从前。
“那年,你才三岁半,有一天夜间你突高烧。
妈妈没日没夜的照顾你,白天带你到医院里挂水。
晚上就用毛巾帮你降热。
家里人都很担心你会和大哥一样,心性永远留在三岁。
好在挂了三天的水,你降温了,而且没有留下后遗症。
还记得那天夜里,妈妈在你睡着之后,抱着爸爸哭的不能自已。
那个时候我六岁,正是懵懵懂懂开始记事的年纪。
夜里起夜,听到了爸爸妈妈的谈话。”
周时宁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妈妈被爸爸安抚好了之后,大哭了一场,应当是没有睡意了。
他们两人便开始了夜谈,妈妈说,她很羡慕你。
因为你有个她理想中的妈妈。
妈妈还说,因为她没有一个好妈妈,没有感受到母爱。
所以他要让我们有一个天底下最好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