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哥一边大哭,一边捡着二哥碎肉,嘴里喊着念念的场景。
看到她了疯一般,用精神力无差别的攻击在场每只丧尸。
直到异能耗尽,她倒了下去。
基地伙伴围了过来,可那其中没有大哥的身影,只有一台熟悉的轮椅,七零八落的停在一片血浆里。
周时念努力将自己的情绪从梦境里拉回来。
翻身下床,狂给二哥写纸条,写了一张又一张,却始终未收到任何回信。
这让周时念心内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深。
周时念坐在床边,剩下的时间再没合眼,只等天亮以后,赶火车回家。
与此同时另一边,周家小院响起惨叫声,片刻后低声咒骂从窗户缝隙传入周时宁耳里。
周时宁面色微沉,轻声喊醒了正在熟睡的周时安。
“大哥,大哥醒醒。”
周时安迷糊间听到弟弟的声音,睡眼朦胧,缓慢睁开眼睛,嘴唇微嘟,对弟弟打扰他睡觉一事有些不满。
周时宁在周时安刚有闹气的迹象前,捂住了大哥的嘴。
“嘘,大哥乖,有坏人来了我们家了。
大哥不要说话,悄悄地起床穿衣。
跟弟弟一起出去打坏人好不好。”
周时安眨动着眼睫,他要打坏人,他喜欢打坏人。
爸爸说过,他是哥哥,哥哥要保护弟弟妹的。
周时宁将衣服从炕尾拿给周时安。
边穿衣服,边时刻注意着院内的情况。
从妹妹离开的第二天开始,夜里他们家门外,总会有脚步声在来回徘徊。
刚开始周时宁以为是村里人,知道他们家少了妹妹这个四肢健全还头脑清醒的人。
便打上了坏主意,觊觎粮食与他们前些时候露出来的钱财。
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门外的那些人恐怕不是村里人。
连续几晚的到访,院内他布置的陷阱,被破坏的七七八八,削成尖尖的竹片,血迹干了又湿。
他不信村里人有这么久的恒心。
他白日里会让大哥推着他到村里转悠一圈,也没有听到村里那几家混不吝的几户人家,有人受伤的消息。
他们该满村转悠的还是满村转悠。
而且前面八年,他们兄妹年纪小,家里也从未出现过偷盗情况。
噗通。
闷声响起,有人从墙头跳了下来。
周时宁抿紧下唇告诫大哥不要出声音,自己摸黑从床上挪到了轮椅上。
转动轮椅来到窗前,打开一条小缝向外看去。
一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的男子,看不清面容,身材略瘦一些。
此刻正站在他家院内,给墙头上的两人指着方向。
他所指的那个方向,周时宁并未设置陷阱,是平坦里面。
周时宁观此场景,默默的把轮椅下的木棍抽了出来,手心里攥着周时念放在柜子空间里的药粉。
前面几天他们都未曾进院,便一直没有用到。
今日不同,他必须小心再小心。
周时安穿好了衣服,只穿袜子走到弟弟身旁蹲了下来。
为防止自己出声音,还特意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此刻墙头上的两人已跳了下来,蹑手蹑脚地起身,望向青砖瓦房卧室。
屋内漆黑一片,周时宁打开的缝隙又很小,他们未曾觉任何不对。
三人相互打了个手势,同时提起了气息,轻手轻脚地往周家后院菜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