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得到一大批粮食,总会害怕突然失去,家里又恢复以前吃不饱的状态。
所以二哥才会在王二叔把箱子送来的第一时间,把柜子空间里的东西全部挪到箱子里。
黄金和字画依旧放柜子里。
周时宁轻叹口气,“没事,念念你还小,该多补补。
有什么要先紧着你自己,知道吗?”
“嗯,知道了二哥。”周时念手里最后一小块饼子塞进嘴里。
往二哥的方向挪了挪,不清不楚地说:
“二哥我给你按按腿吧。”
周时宁抓了抓刺痛的双腿,拒绝了。
“让大哥按吧,你歇一会。”
周时安听到弟弟提起自己,歪了歪头,坐着挪了过来。
“安安给弟弟按,念念歇歇。”
周时安在按了,周时念只好放弃了。
现在男女大防还挺严重的,哪怕是亲兄妹,还是会有些风言风语在传。
原身之前的名声不好,有一大半都是因为原身经常拉着大哥的手,出门或者去后山。
不拉不行,大哥有时候会乱跑,跑走了就经常一整天见不到人,还会被欺负。
大约歇了半个多小时,上工的人们再一次忙碌了起来。
周时念把二哥推进地里,就挑起扁担,继续在晾晒场与地里来回折返。
挑到第三回,在晾晒场不远处的一条小路上,撞上了今天早上来找茬的李华。
李华肩上挑着前后都有2o斤左右的红薯秧子,压得他呲牙咧嘴的往前走。
在看到周时念以女子之躯担起比他重两倍的红薯秧子。
震惊之余,还有一些不适感油然而生。
那个周时宁果然是惹人厌的东西。
平日里把妹妹护的像眼珠子一样。
这刚开始上工挣工分,就让周时念一个小丫头,干这么重的活。
果然是道貌岸然的家伙,虚伪至极。
李华咬住后槽牙,加快了脚步,赶上了周时念,两人并排走着。
“念念妹妹,怎么干这么重的活啊。
哎呦,我可心疼死了。
你二哥就不是个好东西,瞧瞧,给我们念念累的小脸通红。
念念,这样,你叫我一声哥,我替你挑两趟,怎么样?”
周时念走的正起劲,李华的声音在耳边叽叽喳喳的,枯燥的很。
让周时念本就不太好的心情,更加糟糕了。
现在有人上赶着找怼,她不大吐为快,就是她不懂事了。
“你是不是有毛病,乱说什么胡话。
你瞧瞧哪个大男人和你一样,挑的这么少。
你不会是肾不行吧,肾不行的人可生不了小孩啊。
还帮我挑,你可别,我这可是足足8o斤的红薯秧。
我怕累死你,个子比我高,力气比我大,就是没我挑的多。
你有什么脸在我面前狗叫的。
你还是别吱哇乱叫了,早点干完,去医院瞧瞧吧。
我看你不仅是肾不行,脑子也有问题。
早检查早放弃早躺平,混吃等死,还能早点在地下排着号。
说不定下辈子肾就不虚了。
啧啧啧,细狗离我远点。”
周时念十分嫌弃瞥了一眼李华,步伐加快,迅拉开距离。
李华以及路上往返的其余人,都被周时念这一番长篇大论,说的云里雾里,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村里汉子们的目光在李华身上来回扫荡。
好像在说,李华不会是真肾虚吧。
他们可得注意点,别把自家闺女侄女嫁进李家守活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