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宁嘴角挂着微笑,显然心情不错。
文叔听到周时宁腿好了的消息,也跟着笑了起来,爽朗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好好好啊,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
好小子,你们家的造化,还在后头呢。”
文叔说着说着就想起了以前。
他还记得从周老哥定居他们村开始。
公社每年的好种子,都会给他们大队单独留下一批。
那年下大雨,村子里的房屋被淋塌了不少。
还是周老哥找到公社领导,给他们申请的补助金以及救济粮。
旁人可能把这件事情忘之脑后了,可他还记得。
就是因为有了那2o多斤救济粮,他儿子才得以挺过来,长大成人娶妻生子。
现在还在村里任职个小干部,生活是越来越好。
周老哥的恩情,他记一辈子。
文叔眼眶泛起湿意,趁无人注意,悄悄的擦了一下。
文叔回想以前,只在瞬间,现场无人察觉。
周时宁向文叔道谢,边询问村中情况,边往牛车处赶。
“文叔,村里可生什么事了吗?
第一次出远门,还真怪想家的。”
文叔在车帮上磕了磕旱烟上的烟灰,想了想。
“也没生啥大事,你们走后,地里翻了土,种了庄稼,现在都苗了。
咱们村里的人都在薅草补苗呢。
还有一帮人,因为谁借谁点啥东西,弄坏了,邻里拌点嘴,骂骂人,也没啥。
真要说有啥事?还还得是……”
文叔突然噤声,望了望周围,确认身边无人。
旁的人离得远了,这才靠近周时宁,压低了声音说:
“那徐大福家,可能是出了点啥事?”
周时宁顺着问了啥事,文叔这也是知晓和的关系,也没有藏着掖着的意思。
“我一个月前上山砍点木头,准备晾晒一下,自己动手做点椅子木碗筷子啥的。
谁知道在用劲过大崴了腰,就在山脚下那片小树林里歇了会。
我看见有两个二十七八岁的大小伙子,进了牛棚。
好一会儿才从牛棚里出来。
走的时候还在门口,对里面说的啥话?
离得远我也没听不清楚。
只知道从那天开始,徐大福就干不了活了。
从没见他出来过,只剩下他媳妇儿和他女儿在干活。
还有他那个小孙子,好像也不经常出来了。”
文叔全程都是压着声音说的,只有离他最近周时宁和周时念兄妹俩听清楚了,这其中的内容。
周时念适时望了一眼周时宁,随后,飞快的在脑海回忆徐大福的记忆。
徐大福以前的仇人和工作上的对头,都是那种本身就被很多人盯着到人。
是绝对不会为了一个被下放的人,铤而走险把把柄递给对头的人。
所以…要么是个乌龙,要么就是徐大福手里有什么好东西。
别问她是怎么知道的,问就是猜的,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周时宁神色也有些复杂,他想的更为深层次一点。
最怕是和薛向北的事情有关。
薛向北是被带走了不假,可是被带去了哪里?经历了什么?他们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