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两人退步数米开外,塔露拉看着自己的手臂,一道醒目的伤口就在那里。
“怎么可能,我居然受伤了,那个女妖先不论,你们居然能够伤到我,从我真正自恨意里重生到现在,这副身躯不曾收到过一点伤害。”
“仅仅只是一道很浅的伤口么?她法术里蕴含的力量太过于强大了。”
“别松懈!即便伤口很浅,但在她身上留下数百道伤口也足够杀死她了!”
听到陈晖洁说这样的话,塔露拉一副忧伤的模样说道:“你对我说出这样的话,真令我心寒,晖洁。”
“披着那张皮说这种话?你以为你是谁?”陈晖洁不会再受他蛊惑了。
“与外人对我刀剑相向甚至取我性命,你看上去很开心,近卫局还真是培养了一个好心肠,晖洁。”
“你没资格那样叫我!”
对此,塔露拉举起的剑放下,对陈晖洁说道:“你要是想杀我的话,就下手吧,晖洁。”
“你。。。。。。”
塔露拉这副接受命运的悲凉模样让陈晖洁一时迟疑了,她似乎真的不打算再战了。
“我已经永远都回不去了,我恨这一切,我恨养育你的这片土地,它把你变成了这样。”
“杀了我吧,让我解脱,否则我会杀了你。”
“至少。。。。。。晖洁。。。。。。别让我,别让我动手杀你,我不想。。。。。。我不能,哪怕是因为你我才变成这样的。”
“我。。。。。。二十年前那一次,我。。。。。。”
陈晖洁回忆起了二十年前的那个时刻。
塔露拉听到后立刻继续追击:“是你逃了,是你退缩了,晖洁,我变成这个样子,变成这个我也厌恶的样子,都是因为你。”
“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答应过却反悔了。”
“啊。。。。。。”
“那个月夜,那个下着倾盆大雨的夜晚。。。。。。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要前往那个恶龙的身边?他害死了我爸,逼死了我们的妈妈,害的我们两人分离!你却还替他做事?”
“哦?是这样嘛?科西切,这件事情空羽给我讲过的。”
阿尔西斯却突然插话进来,对陈晖洁说道:“陈小姐,你是否还记得空羽对你说过的。。。。。。不,他肯定对你说了那是一个雨夜,你别听他放屁。”
“空羽那时给我说过了,那一天根本没有下雨,他去找魏彦吾谈合作的事情,我虽然并不知道其中的具体细节,但他很肯定地说过,那不是一个雨夜。”
“没错,空羽先生说的对,他在说谎!陈长官,你仔细想想,那一天是怎样的。”
“我从没有忘记那一天,那是一个晴天,虽然晚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但我还记得,你拉我出去的时候是大白天。”
“也就是说。。。。。。”阿米娅意识到了什么,说道:“不,塔露拉,科西切的源石技艺不是在她死后才生效的,他是从那时候开始就对你使用这个法术了。”
在记忆中,阿米娅链接了这一线索,塔露拉曾亲手杀死科西切,阿米娅本以为是那时才导致的科西切的源石技艺的触。
可现在看来,在他掳走塔露拉时,这段记忆就遭到了污染与篡改,但阿米娅看到的,是一切的一切。
“想想吧,你有多少记忆被扭曲了,有多少思绪被污染了?你有多少记忆被蒙上了薄纱?”
阿米娅对在那身体中被埋没的塔露拉道出了这一切。
“就算他没有篡改你的记忆,可是你记忆里那些不分明的东西,还是被他利用了!”
“塔露拉。”她看向塔露拉,说道:“如果你真的是塔露拉,哪怕你想要动一场站在,哪怕你会牺牲很多人,你会为了自己,让他们毫无价值地死吗?”
“如果真的要牺牲,你难道不才是第一个吗?”
“你会允许雪怪与霜星无助地死吗?你会用爱国者保护着的东西去摧毁你尊敬的他吗?你会允许无数的乌萨斯人,无助的感染者,因此死去吗?”
“够了,你是撼动不了我的意志的。。。。。。你们就连动作都一模一样,连节奏都吻合,我有点犯恶心。”
看到她们的剑术,科西切就想起了龙门那时候被魏彦吾她们联手驱逐他的场景,也是一样的赤霄剑法。
“你们两把剑奈何不了我,你们的体力会随着时间耗尽,我的火焰却是无穷无尽的,而且,女妖,我知道你不会杀我,是他的命令吧?那个半疯不疯的疯子。”
“你有所忌惮,你有所保留,你杀不死我,而我的力量无穷无尽,你们终将因为自己的愚昧而葬送自己的性命。”
对此,阿米娅继续喊道:“塔露拉!睁开你的眼睛看看。。。。。。这样的结果,这样的惨剧!就是你想要的吗?!”
“够了!”
阿米娅每一次呼唤都会动摇塔露拉的内心,科西切绝对不允许塔露拉苏醒。
“那些陈词滥调,那些故事中的伟大台词,又是你从何人那里听来的遗言?卡特斯,你当真认为这些话语会撼动我么?”
阿尔西斯说道:“用那个家伙的话语来形容,当你越是强调一件事情,就说明这件事情越是有可能生,科西切,你自己都不清楚再让阿米娅说下去会怎样。”
“这种形容。。。。。。第二次了,给我闭嘴。”
塔露拉挥动手中之剑,不再保留,烈焰将此地化为火海,就连氧气也在火焰的战场上失去了生存的空间。
“你急了。”
“我说了,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