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奇怪的不止这个,还有很多……”
殷玉茉没有给人说完话的机会,淡漠着一张脸,打断道:
“我知道你的疑惑,不过这些对于我们来说很重要吗?就比如所谓的梦魇之眼,我们连见都没见过却依旧出了梦魇。”
“所以真相是什么,秘密是什么,我们没必要知道得那么清楚,能独善其身,保全自已才是最重要的。”
时欢听着她灌输来的大道理,连连点头,点着点着,他倒是听出了其中转移话题的急促。
“所以,你们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
沉默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
包括最能说会道的殷玉茉也闭了嘴。
看见他们的态度,时欢也是了然了。
看来确实是知道点什么,但不能对他说。
所以……
“跟我有关?或者我父亲?”
众人面面相觑,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
所有人都将目光对准了郁荀,而后者见他们这副模样,有些明白了什么是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了。
郁荀扶了扶额,眼见时欢也看向自已,想要个解释。
对不起了,时院长。
这个透密的人我当了。
“你知道吗?这个疯人院本身的存在就不正常。”
“这话我认同,对于被列入疯人院的人就不友好,而且院名就非常那啥……不尊重患者。”
时欢点头附议,说到一半愣了愣,看着眼前十二能人异士。
这名字貌似也没什么问题。
“……这不是重点。”
时欢皱眉,刚才只是出于本能的接话,被这么一提醒,智商回归本体。
他恍然大悟。
“你该不会想说,这个疯人院最初的存在是为了做某种实验,跟那啥造神差不多吧?!”
话落,无一人反驳。
更加让他确信这个观点。
时欢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他们欲言又止,止又言欲,最终还是问了句:
“……那我这样,和千疮百孔里面的老板那群人有什么区别?”
郁荀摇头:“不一样的,我们都是被废弃的。”
“或者说,我们都是失败品,从第五任院长开始,他们的计划就已经进入尾声。”
“但后来……总有几任院长不死心,总想干出一番大事业,到最后面的失败了。”
“陆陆续续换了好几任院长,一直到第九任,也就是你父亲的前一任院长,他终止了一切有关实验,让这里变得与正常的精神病院无太多差异。”
“可后来,你父亲来了,还带来了这两位,”郁荀抬手指了指风肃和解凭方,“然后就是,你懂的。”
时欢听到这,整个人都不好了了。
张着嘴巴好一会,桌上食物的热气变得稀少,与他现在的心境一样冷。
他垂眸盯着盘中的饭菜好一会,才哑着声音问道:“所以,我父亲……成功了?”
“嗯。”
“那……他俩?”时欢抬眸看向风肃与解凭方,迟疑道。
郁荀摇头:“他们也是失败品。”
“可是,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这些东西,我没有在任何一本档案里看到过。”
郁荀有些震惊,没想到他会闲的去翻那一沓厚重又无聊的资料。
不过还是耐着性子回答道:“在第九任院长来后就销毁了差不多,至于剩下的……”
“可能在你父亲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