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鹤的指节很漂亮,乔舒瑜看一会奶团子再看一会文鹤的指头,觉得分外治愈。
袖口束缚的难受,文鹤单手解开扣子,将衣袖挽了些许。
这个动作简直戳进了乔舒瑜这个手控的心窝。她的眉梢舒展开来,干脆一心一意的看起了文鹤喂猫。
乔舒瑜降不住这只小奶猫,最后还是文鹤将它诱进运输箱,关上笼门。乔舒瑜担心路上闹出什么乌龙,文鹤提议送她过去时,乔舒瑜没拒绝。
没了酒劲的加持,一路上,两人明显内敛了许多。
乔舒瑜只在指路时才会同文鹤说话,其他时间要么在看窗外的风景,要么在观察运输箱中的奶猫。
她们多数时在聊工作上的事情,氛围又变得奇怪起来了,恍惚间文鹤竟觉得她们现在这种关系倒真有些像炮友了。
车内后视镜中,乔舒瑜将运输箱放在腿上,一搭没一搭的逗着猫。
红灯快结束了,文鹤收束了视线。她不知道在自己移回视线的刹那,乔舒瑜刚好抬眸,望着后视镜中她的眉眼发了一会呆。
茅先生家住临安市郊。他在院外种了一圈观音竹,院内亦种了一圈乔舒瑜叫不出名字的花卉。
文鹤将车停在院外,看着乔舒瑜小心翼翼的拎着运输箱走进院内。
乔舒瑜只手搭在矮小的院门上,转身问文鹤道:“你不进来吗?”
文鹤摇头:“我等你。”
她们对话时,一位老者从花池中边上扶着腰直起来身。
“来了。”茅先生笑容和蔼,拍了手中的泥土。
文鹤听了这道人声,当即升高了车窗。
乔舒瑜莞尔:“茅先生。”
“车里的是?”茅先生的视线落到院外,“怎么不进来坐坐。”
乔舒瑜有片刻迟疑:“我朋友怕打扰您,就不进来坐了。”
茅先生若有所思,他摘下草帽,捏着帽盖扇了两下风。
“走,屋檐下坐。”茅先生用草帽指路。
乔舒瑜这才注意到屋檐下的木桌下藏着一直懒洋洋的胖橘。
“这只怎么没见过?”乔舒瑜放下运输箱,矮身摸了摸胖橘脑袋。
胖橘眯着眼睛,主动蹭蹭乔舒瑜的手心。
“这只是自己走进来的。”茅先生倒了花茶,推到乔舒瑜那边,“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它是来讨饭的。”
乔舒瑜忍俊不禁:“这个体型也好意思出来要饭。”
茅先生缓缓蹲下,打开了乔舒瑜脚边的运输箱,放奶团子出来溜达。
奶团子探头探脑,猫猫祟祟的。
就这一会功夫,又有两只三花凑近了运输箱,压低了脑袋查看运输箱里的小家伙。
茅先生在乔舒瑜对面坐下,握着茶杯道:“先别管猫了。我这几天看了你正在拍的那个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