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茗君到底是少年心性,自以为危机解除了便更着朋友嗨去了,留给了文鹤和乔舒瑜独处的机会。
文鹤不着痕迹地往乔舒瑜身边坐了些。或许是酒精的催化,乔舒瑜反应迟钝了许多。她面无表情地坐着,没有觉察到文鹤的动作。
文鹤在心中计着时间。
一分钟,三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乔舒瑜尽力维持着的板正姿态终于瓦解了,她摇摇欲坠,在不知不觉间靠在了文鹤的肩膀上。
熟悉的香水味混杂着灼热的酒气萦绕在她的鼻尖。
那一刹,乔舒瑜鼻尖发酸。
她使了些劲,想要离开文鹤的肩膀,文鹤却乘机圈住了她的腰。
“不要别人给什么就接什么。”文鹤附在乔舒瑜的耳边,轻声道,“说过多少次,少喝点酒,怎么不听?”
温热的鼻息在乔舒瑜耳边打着转,乔舒瑜喉头发涩,终于和文鹤隔开些距离。
“我们已经离婚了。”乔舒瑜往边角处退了些,“请你自重。”
薄醉的乔舒瑜已经无法维持那层冰冷的伪装了。文鹤看到了她眼底隐隐的光点,分不清那是映在她眼眸里的灯光还是泪光。
“我送你回家。”文鹤重新圈住乔舒瑜纤细的腰,带着她起身。
乔舒瑜想要挣脱,可劲又使不出来。
远处的程茗君瞧见这一幕,忙追了出来,堵在玄关处。
“你要带她去哪里?”碍于文鹤的身份,程茗君没有用呵责的语气。
“我送乔导回家。”文鹤帮着乔舒瑜别过耳畔散落的发。
这个动作落在程茗君眼中成了赤裸裸地挑衅,她抿唇,带着怒意道:“乔舒瑜明明说了,她和你不熟,你不能带她走!”
文鹤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个年纪很小的“竞争对手”,那眼神好似在瞧一只没有自保能力的乳虎。
她淡淡道:“你觉得我和乔舒瑜熟不熟?”
昏黄的灯光也遮掩不住文鹤精致立体的五官,她的眼神薄凉而轻蔑,冷艳的美感似是绽放的彼岸花。
四目相对,嘈杂的音乐声似乎也静默了。
程茗君承认,有那么片刻,她被文鹤慑住了。
在这剑拔弩张之时,乔舒瑜清醒了好些。
“放手。”乔舒瑜说。
文鹤往边角处走了些,好让乔舒瑜靠着墙壁。
乔舒瑜踉跄了下,文鹤比程茗君反应还要迅速,忙圈住她。
“她真的醉了。”文鹤不想再和这个小孩子扯皮了,略带烦躁道,“我送她回家。”
程茗君的眼中似乎带了几分委屈,她低低道:“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文鹤轻笑了声,浅浅道:
“她是我前妻。”
“她是我前妻。”文鹤淡淡道。
程茗君看着文鹤十分笃定的表情,瞠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