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肇把人翻了个身,从上往下俯视他,眼底泛着侵略的目光,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然后做这些不是挺正常吗。”
屋里其中一个很快落了下风,隆起的脊背不停上下东西。
新年伊始。
窗外的烟花爆竹声划破整个天际。
奔腾的声音一阵接着一阵,混着房间里的喘息,两人腕上的红心骰子彼此交融,紧紧缠绕在一起。
随着他们臂膀互换位置。
他们不停地去撕咬掠夺,反复从彼此身上榨干最后一点亲昵。
骆肇身上的细汗像是蜡油,几次滴在姜屿臣背上,在他面上那层薄皮点上一个个小窟窿,又顺着把那枚洞抚平。
灭顶的情念到来之前。
姜屿臣耳边只剩下一句埋藏在最深处渴望,带着不计后果的少年野性:
“你是我的。”
大年初二。
骆肇早早出门,先是晨跑顺便带早餐回来。
姜屿臣却趴在床上下不去,眼皮半睁不睁的,腰快要给人折腾断。
双喜找个空挡溜缝进屋,在他脚心那儿怎么挠人都没反应。
说好的今天上午要去跟杨宣谈事。
现在可倒好,撑再床上根本没法动,像是给几个钉子固定住了,完全没有起来的可能。
这年过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重点是姜屿臣从昨晚到家被带上床都没想清楚,骆肇之前跟他黏黏糊糊,但也没真的做到这个程度。
昨晚那样简直是受了什么刺激。
姜屿臣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家里野崽子还是有分寸,准备工作做得足,倒也是没想像中那么疼。
就是酸和累。
累得他现在眼皮像给捆了俩橡皮筋,根本睁不开。
只是清晨的时候,撑着最后那点意志力,指挥骆肇给杨宣发消息,说是那个项目让江北陪他去跑了。
他现在是真没什么体力。
后来一觉睡到快中午才起床。
睁眼的时候骆肇再给他身体按摩,清凉的精油从他身体各个部位往里渗,逐渐放松下来,舒缓着他每一根神经。
姜屿臣本来已经醒了,但舒服地也没睁眼,只是看到人背对着他,肩胛骨的肌肉线条微微凸起。
手往他这肌肉上报复地捏捏。
因为昨天的事,他使的劲儿不少,奈何身后的男生眼睛都没眨一下。
“知道错了?”姜屿臣声音懒懒的,也是真提不起精神。
骆肇动都没动,知道人今天不出门,临下床之前,又对着他脸啃一口,在他侧脸上留下两道小齿痕。
姜屿臣又猝不及防给弄俩排窟窿,“啧”一声,只觉得身后这人的胆儿越来越肥了。
这要再不管得嚣张到天上去。
“现在你不放我去工作,等到时候咱俩都去大学读书了,你就得挣钱养我。”
姜屿臣翻了个身,故意眯着眼瞅人,“养不好咱俩只能去外边喝西北风,到时候看你还有没有心思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