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芷原以为谢淮安只是浅尝辄止,岂料他眸色渐深,呼吸渐重,不多时便将她打横抱起,走向雕花龙床。
“王爷,你不是说过今日不碰臣妾的吗?”苏凝芷心头一颤,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满脸抵触。
谢淮安喉结滚动,眼中翻涌着压制不住的欲色:“本王知道爱妃昨夜辛苦,今夜定会温柔些,不会像昨夜那般鲁莽。”
说完,便不由分说第将她压在床榻之上。
苏凝芷又羞又恼,挣扎着想要起身:“王爷金口玉言,怎能出尔反尔?”
谢淮安解下她腰间的丝带,缠住她纤细的手腕,高举过头顶。
炙热的吻如雨点般落下,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呢喃:“本王只对爱妃一人如此……”
正缱绻痴缠之际,门外传来侍卫通报声:“王爷,王妃的汤药煎好了,现在可要送进去?”
“汤药?”谢淮安的动作一顿,目光落在苏凝芷脸上,“王妃为何要喝汤药?你病了?”
她眼神闪烁:“臣妾……只是身子有些虚,便让碧玉去太医院取了些药材调理。”
“原来如此,王妃身子骨确实弱了些。”谢淮安将她从龙床上扶起,拥入怀中,“传汤药进来吧。”
须臾,碧玉端着药碗,小心翼翼地走进内室,见王爷也在,连忙福身行礼:“奴婢参见王爷,王妃。”
“将药碗放在桌上即可。”谢淮安吩咐道。
“是。”碧玉将药碗放在桌上,忍不住偷偷望了眼依偎在王爷怀里的苏凝芷,这才垂退下了。
碧玉一走,苏凝芷立刻挣扎起来,试图解开捆绑双手的丝带:“王爷,快放开臣妾!”
“王妃莫急,本王喂你喝药便是。”谢淮安将她抱到桌边,端起药碗,舀起一勺轻轻吹凉,送到她唇边。
苏凝芷有些不自在:“王爷,臣妾自己来就好。”
谢淮安摩挲着她腕间的丝带,语气暧昧:“王妃若是还有力气,不如留着,待会儿还有用得上的地方。”
苏凝芷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羞得满脸通红,心中又羞又恼,却又无力反抗。
她故意磨磨蹭蹭地喝着汤药,谢淮安却一反常态,极有耐心地一勺一勺喂她,直到药汁尽数下肚,才将她重新抱回龙床,继续方才的缠绵。
较之昨夜,他温柔了许多,可情到浓时,她的泪水还是悄然滑落。
谢淮安撩起她散落在脸颊的青丝,柔声问:“可是弄疼你了?”
她摇了摇头。
他低头轻咬她的唇,指尖深深浅浅地撩拨着她:“既然不疼,为何哭泣?”
苏凝芷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垂泪。
这泪,是为她自己,为这重来一世后依旧身不由己的命运而流。
随着登基大典的临近,各国使臣络绎不绝地前来朝贺。
谢淮安日理万机,白天接待使臣,夜里批阅奏章,却仍不忘夜夜与苏凝芷缱绻缠绵。
苏凝芷不得不日日服用避子汤,以免怀上子嗣。
这日,碧玉照例送来避子汤,眼中满是担忧:“王妃,这避子汤药性寒凉,您日日以血供药,又饮此汤,奴婢实在忧心您的身体啊!”
“傻碧玉,难道不喝避子汤,诞下子嗣身体就能好吗?”苏凝芷冲她虚弱一笑,“待王爷和破浪蛊毒尽除,我便无需再供血入药了。到那时,你便带着破浪离开吧,这大姜深宫不是你能待的地方。”
她必须尽快说服碧玉离开皇宫。
否则,等谢淮安登基,后宫佳丽三千,碧玉这样单纯的性子,怕是会被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嫔妃算计。
碧玉听她这么说,顿时警惕起来:“王妃何出此言?难道王妃又要丢下碧玉离开了吗?”
苏凝芷神情隐晦:“这深宫不是你能待的地方,自然也不是我能待的地方。”
“王妃若要离开,不能再丢下奴婢了!”碧玉握紧她的手,“碧玉愿追随王妃,生死相依!”
“那怎么行?你跟破浪已经成婚,我怎能带你离开?”
碧玉脸上掠过一丝苦涩:“王妃,奴婢早已知晓,破浪心中并无奴婢。当初他娶奴婢,不过是为了消除王爷的猜忌。如今他依赖奴婢,也只是因身中蛊毒,需要人照料。待他痊愈,奴婢于他,便再无用处了……”
苏凝芷沉吟片刻,柔声道:“碧玉,你不如先去探探破浪的心意,或许他心中也是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