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桉劝他:“没必要。”
或许是被他无所谓没把他当对手胜券在握的态度刺激到了,周斯杨拍桌而起,“我这辈子非她不娶!”
听到这话,陈桉终于有了反应,指腹在屏幕上滞住,掀起眼皮,“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彻底没得聊。
民警进来的时候看他们俩一人坐一边安安静静的,以为是谈好了,问他们怎么个说法,周斯杨低着头像是在睡觉,陈桉说:“和解了,双方都不要赔偿。”
外面下着雨夹雪,民警让俩人在外面坐一会儿再走。陈桉婉拒,借了把伞离开了,留周斯杨一个人坐在冰冷的椅子上。
他闭着眼睛,想休息一会儿,但怎么也睡不着,颧骨和眼尾肿胀发疼,脑袋也跟锈了一样昏昏沉沉。
他难过又懊恼地想,陈桉明明什么都有,资本雄厚,权势滔天,想找什么样就能找到什么样的,为什么非得横插一脚。
如果不是他就好了,随便换个人都不会像现在这样把他放在火上烤。
因为他不确定,应倪的心会不会被他占据。
鼻尖一酸,雾气冒了出来。
他眨了下睫毛,忽然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贴在了他脸颊上。一睁眼,是剥了壳的鸡蛋。
“拿着,把药擦了。”一个塑料袋扔他怀里,里面是碘伏和棉签,旁边还搁着热气腾腾的包子豆浆。
“不用。”黄鼠狼给鸡拜年,周斯杨不想接受他的任何好意,语气硬邦邦,“我没事。”
陈桉看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样苦瓜脸,也不像没事的样子,怕他又抑郁了,略微思忖后说:“这样吧,我再给你投一个项目。”
“……”周斯杨生气:“这是钱的问题吗!”
陈桉叹口气,没再说什么
毕竟他能让步的也只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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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倪睡到中午才醒来,身上一股酒臭味,拎着毛巾去卫生间洗澡。
宿醉让人重心不稳,思维也变得迟钝,看到洗手池里浸泡的西装,才渐渐清醒过来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
脑子细细过了一遍陈桉拿出那玩意时的动作和神情。
耳朵有没有红不知道,但喉结明显吞咽了一下。看得出来,他不是不想和她上床,而是如同lily所说的,不满足于一次。
应倪擦干净身体,对着镜子冷笑了一下,不愧是资本家,想要降本增效逮着她一个人薅。
吹干头发后,应倪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拎着两口袋垃圾出门。快走到底楼时,听见几个拄着拐杖阿婆坐在藤椅上唠嗑。
“打得好激烈好吓人!满脸是血!”
“唉哟,吃饱了撑的。”
“幸亏我报了警,不然肯定打死人了。”
闻言应倪停住脚步,皱起眉头,以为又是底楼那两口子吵架,去年在楼上看见女人拿刀追着她老公砍的惊心动魄场面历历在目。
阿婆又接着说,“不是我们这栋楼的。”
“那是哪里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