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给我请假没同意,还扬言说不干了,现在倒是不走了,但死活不换衣服,在那儿哭哭哭。”领班气愤地吐槽完,话锋一转,直指应倪,”说你羞辱她。”
人无语到极致只会笑。
她不是一心想嫁入豪门吗,怎么说真话就成羞辱了?
做人最忌讳又当又立。应倪哦一声,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淡漠样。
领班倒不是想找她麻烦,而是今晚的活动早就宣传出去了,白调其他公主长得漂亮的没lily会扭,比lily会扭的没她漂亮。
当然还有个例外,应倪美得不用扭。
“你顶上去。”领班说。
“我?”应倪不敢相信地指着自己,“你确定?”
“又不是没培训过,你蹲下去再摸起来,掀掀裙子,眼神勾人一点。”领班教她。
应倪呵一声:“我跳起来只会像个弱智。”
领班拉着她说好话,“笨蛋美女嘛,男人就好这一口。”
应倪一口回绝:“我不跳,你找其他人。”
“你是领班还是我是领班?”对面冒火了,油盐不进就只能把话说开,“让你上去扭个屁股没让你去卖,跟不跟人走你自己说了算,都来万丽卡了真以为自己只是个服务员?”
应倪牙齿陷进唇瓣,领班继续扎心,“你想想看,什么服务员能拿几万块的工资,别又当又立!”
舒缓的背景音不知何时换成了躁动的鼓乐,酒杯碰撞的声响和失控的笑声充斥在摇曳迷离的灯光之下。
应倪沉默地站在原地,领班骂了两句匆匆去隔壁深蓝拉人。
仿佛和周遭隔离,闷在真空玻璃罐里。
耳膜却重如擂鼓。
又当又立……
原来在别人眼里,她是另外一个lily。
“傻站着干什么?还想不想上班了?”领班的声音从耳麦里传出,“七号桌的客人点名找你,赶紧过去。”
应倪深吸口气,扯出招牌式营业笑容,向七号桌的位置走去。但当确认这位客人是陈桉时,笑容立刻就绷不住了。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陈桉。
“介绍一下。”陈桉修长的手指在皮质的酒单外壳上点了点。
“没长眼睛?不知道自己看。”
陈桉翻开酒单,没有看她,“只是想点个酒而已,用不着带情绪。”
应倪扯了下唇角,俯身凑近,将胯贴在桌沿,左手半撑着。
“陈先生,请问您想喝点什么?”
她一字一顿,笑容是从未有过的妩媚。
温热的呼吸扑在他挺直的鼻梁上,空气骤然升温。
陈桉似被烫得掀起眼皮,两道视线在昏暗放荡的光线里碰撞,像无形的争夺战,不知道谁的目光锐利得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