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却伸手圈住他脖颈,上半身有点凉,衣襟松松地敞开着。
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为什么不直接说话?
他抱着她稍稍弯了腰,抽出指尖,在cd播放器的触屏上点了几下。
低沉空旷的前奏响起。
“你遇见的我,是这样的,懂了吗?”张存夜抱着她站在原地,吻了吻她鼻尖。他指的是歌。
“iha·vebeenleftoutalonelikeadancrial”
“iha·vebeenpygforhelpcaeicannottakeitall”
壮阔,瑰丽,悲凉,挣扎。
这首歌的旋律词作让甘却看见五年前的他。
穿一身黑衣黑裤,独自行走在暗夜中;
如困兽;
如无脚鸟;
如亡命之徒;
如潜伏的剑客;
如英雄碑上的无名氏。
“ianotdone,itisnotover”
“iadanlost,ohiwishitwasover”
…………
甘却凑前去跟他说:“我学了英文了,我能听懂一点了。”
“我知道,”他吻她眉心,随口说了一句,“荷兰有我的不夜城,不夜城里有我的小麻雀。”
她嫌不够,伸手捧住他侧脸,想让他低下头来吻她的唇。
张存夜轻咬她下巴,抱她往里面走。
震耳的音乐回荡在偌大的套房,各个角落都在共鸣。
他用鞋尖抵开书房门,俯在她耳边唱:“caeyourulisonfireashotthedark…whatcanido?donnotletitfallapart?”
那些暗夜里的战争,旋涡里的纠缠,是我的事。
你只要知道这些,就够了。
☆、
作者有话要说:20170816
欣赏过的很多性艺术作品,都总是给我一种故作迷幻的感觉,包括“做·爱时看见海平线”这种描写手法。
我倾向于性是一种建立在原始大自然欲望之上的玩意儿,本质还是粗暴且血腥的。
诸物消逝,单眼瞄准。
世界倾塌,暗夜枪响。
我只有一发子弹,却要干掉一堆怪物。
我连枪都握不紧,却要保持绝对自信。
以绝望,以不甘,锤炼出我狂妄的心跳。
以隐忍,以高傲,浇铸出我滚烫的灵魂。
所以你知道吗?
那时候的我,没心思喜欢任何人。
甚至不想费劲记住你。
2
书房也是昏黑,只有落地窗外的城市夜景投射进一点微弱的光芒。